,我们水兵呢?哪有立功的机会?所以你看,在我的两条船上,几乎都是一水的没打过仗的新兵,老兵都被调到台湾和南洋那边去了,因为那里才是我们海军的用武之地。
其实你们陆军也是一样。少将军至少目前,根本就不愿意在关外投入太多力量。他只想要拖着鞑子,让鞑子不能随便入关而已。要不然,少将军怎么会在夺取了锦州之后,立刻一把火就把它给烧了呢?如今关内才是主战场,夺回京师,消灭流寇才是第一作战目标。其实,你就看看你这个团,就知道我不是在瞎说。正常情况下,一个团多少人?你这个所谓的‘合成团’才多少人?连一个正常团一半的人数都不到不是……这样一来,我们在关外,立功的机会也肯定没有在关内或者是南洋多。我们两个运气不好,被派到这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我听说,真正的英雄豪杰,到了哪里都能抓住机会,做出大的功业。所以任何可能的立功的机会,我们都要抓住它,立下更大的功劳。”
说道这里,施琅停了一下,看了看黄昭的脸色,见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话吸引住了,便继续道:
“黄团长,你看,我们先对鞑子示之以弱,引诱他们来攻打。我们再假装勉力支撑,让鞑子觉得好像再加上一口气,就能把我们赶下海去。等到鞑子投入了大部队,我们海军再杀出来,用舰炮切断陆桥。我们海陆配合,把鞑子的攻击部队一家伙吃掉,然后我们再借着涨潮,炮击敌军军营。敌军新败,自然人心惶惶。又遭到我军炮击,只怕更是混乱。而且敌人大军扎营于此,要跑到炮兵射程外,也比如今更麻烦。炮击的战果可能会更大。甚至于……甚至于黄团长你的那个骑兵营,也能趁机去占点便宜。你说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
就在施琅和黄昭商量要如何才能弄到更大的功劳的时候,郑森带着模范军的主力已经回到了静海。
“郑总兵,不知道鞑子那边的情况如何?”一见到郑森,福王朱由崧立刻就迎上来问道。
郑森赶忙抱拳行礼道:“千岁,微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千岁恕罪。”
朱由崧道:“郑总兵不必多礼,不知如今军情如何?”
郑森便道:“千岁勿忧。微臣奉千岁之命,率领大军,出击辽东。赖千岁之洪福,宗庙之护佑,一日而下锦州。臣尽烧建胬在锦州之积蓄,斩杀建胬千人。建胬无后续之粮草,顿兵于榆关之下,必不能长久。微臣料敌军必定会撤退,榆关必定无忧。臣料定最迟不过明日,榆关之围,便可解去。千岁在此,静候佳音便是。”
朱由崧听了,又道:“郑总兵一战而破流寇,再战而破胡胬,真是国之干城。只是,神京蒙尘于贼寇,直到今日还不能收复,孤实在是……”
郑森听了,知道朱由崧急于夺回北京,以确定自己的皇帝地位。便回答道:“千岁!微臣已经下令诸军做好收复京师的准备。臣今日已经让轻骑逼近京师进行侦察,今日明日先让大军休息两日,然后便出兵收复京师。千岁,那李闯刚刚吃了大败仗,他手中的军队中真正服从于他的不过数万人,从陕西一路打到京师,可以说是早就疲惫不堪了。而他其他的军队都不过是新附之叛军,他们投降李闯,不过是逼于兵势,并不全是真心要从贼。对李闯尚怀狐疑。李闯以不过数万人的疲敝之军,辖制数倍于此的狐疑之众。人数虽多,其实并不足为惧。最近又被我军击败,士气动摇。新附之军越发的人心浮动。若是殿下许诺叛军只要反正,便既往不咎,则微臣敢肯定,京师指日可下。”
朱由崧听了,便笑道:“这些小事情,爱卿自己决定便是了,何必问孤?”
郑森赶忙道:“这……微臣如何敢自作主张?殿下……”
朱由崧便面露不耐道:“什么事情都要孤来管,孤哪里忙得过来?孤要尔等臣辅,难道是要有人时时刻刻不管什么小事都来问孤?况且孤听说‘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军政之事,孤所知不多,若是依着孤的意思,怕是反而有损于天下。所以这种事情,爱卿自己决定就是了。嗯,就这样吧,孤还有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