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出了端倪。
其次便是指挥无方。埋伏被看破之后,武文勇进退失据,自家乱成一团,后来作战稍有挫折,便丧失胆气。王上,将为兵胆。武文勇自家都慌乱了,兵卒安能不乱?
最后武文勇恬不知耻,为将丧师辱国,换了微臣,必定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哪里会当俘虏?更哪里还有脸回来吹嘘敌军?臣请王上将此贼明正典刑,以谢天下!”
郑梉听了,并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武文勇,你可有什么自辩的?”
“陈将军所言是实,罪臣不敢辩驳,只是罪臣在海寇军中数日,也算是多多少少看到了一点东西,罪臣恳请王上先允许罪臣将所见说出之后,再将罪臣明正典刑,以谢天下。”武文勇叩头道。
郑梉站起来转了几圈,然后道:“你且起来说说,你在海寇的营地里都看见了什么?”
“多谢王上。”武文勇在地上又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讲起了他在海寇军中的所见所闻。
“照你这么说,那海寇还成了天兵天将了不成?”还没等武文勇讲完,陈志刚便怒喝道。
“陈卿,且听他说完。”郑梉微微的皱了皱眉毛道。
“王上,是臣下孟浪了。”陈志刚赶忙道。
“王上,其实海寇精锐,也是应有之理。”一个文臣突然道。
“哦,胡卿有什么看法?”郑梉问道。
“王上可知道明国郑氏和荷兰人,以及西班牙人的战事?”那位姓胡的大臣道。
“略微听说过。”郑梉道。
“陈将军,前一段时间,御林军中装备了荷兰人的大炮,请了荷兰军人来做教导。不知道这荷兰军人训练如何?我军的炮手的水平可比得上荷兰人?”这位姓胡的大臣却转过头向陈志刚问道。
陈志刚想了想回答道:“荷兰军人确实是训练有素。我军炮手训练时日还有限,那里就那么快能赶得上人家的。”他知道若是这样回答,多半会减轻了武文勇的罪行,不过,在不久前他还向郑梉称赞过荷兰军人,如今要是矢口否认,只怕就会失去郑梉的信任了。而如果失去了郑梉的信任,那他对武文勇的攻击,多半就反而会变成帮他开脱了。
“王上,明国郑氏和荷兰人的一战已经有好几年了,当时他们是打赢了的,我听说最近他们和西班牙人又打了一仗,听说他们投入的军队并不比西班牙人多,结果却也是大获全胜。由此可见,这些海寇确实不简单,不能把他们当成一般的山贼土匪。”
郑梉听了,点了点头道:“料敌从宽。前次吃亏,未必没有我们太轻敌了的缘故。嗯,武文勇,你继续讲。”
“多谢王上。王上,这些海寇的装备也与众不同。这些海寇的步兵都有非常精良的铠甲,和他们卖给我们的那些铁人甲很像,只是那些海寇的胳膊上,腿上都没有铠甲,只是一件无袖子的半身甲而已,外面罩了一件绿色的罩衣。这甲王上是见过的,虽然少了手脚部分,但是身躯部分却保护得很好,刀剑难伤。海寇的步兵人人披甲,这样一来,就算在战斗中有所损伤,多半也不致命,休养一段时间便又可以归队。如此一来,海寇们的上过战场的老兵就多。而且死的人少,自然就格外骁勇。”武文勇道。
郑梉点了点头,明国郑家出售的铁人甲他是相当熟悉的,(那东西其实就是欧洲式的全身甲)他自己有一套,而他的亲卫队的队长,以及一些郑姓的将领都被赏赐了这样的一套宝甲。的东西的防御确实是非常好,穿上之后,除了战锤,几乎可以无视其他任何的冷兵器。若是海寇的步兵,人人都有这样的铠甲,哪怕是半身无袖的,那在肉搏战中,也简直就是作弊一般。若是三百多海寇都穿着这样的铠甲,那他们正面击败不过两千多披甲不全,甚至很多都是无甲的黎朝士兵,也就不是非常难于理解的了。
“另外他们用的枪和我们的也不一样,他们的枪上没有火绳,他们使用火枪的时候,列队要更为密集,而且他们的抢上可以安装上一种很长的三棱短剑,当做短矛用。所以他们既可以远射,也可以肉搏。罪臣指挥不当,在冲锋的时候,让披甲兵冲在了前头,结果披甲兵大多被他们用火枪打死了,然后他们就在肉搏中又打垮了罪臣带着的无甲兵……海寇如今正在河口筑城,若是等他的的城全都建好了,和河中海上的炮舰相配合,要驱逐他们怕就千难万难了。无论是战是和,罪臣恳请王上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