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海寇,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敢袭击我大越国!汝等要是幡然悔悟,立刻放了我,向王上上表请罪,立刻退出我们大越国土,说不定还能保全性命,否则,我大越天兵一到,定让尔等跳梁小丑灰飞烟灭!”虽然已经跑掉了头盔,丢掉了铠甲,而且被两个凶恶的海寇绑得像个粽子,但武文勇仍然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站在他面前的甘辉这样呵斥道。
一个翻译将他的话翻译给甘辉听了。
“王上?”甘辉冷笑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郑梉吧?”
“大胆狂徒!”武文勇厉声喝道,“怎敢口称王上名讳!真是不知礼数的蛮夷!”显然,这个武文勇听得懂汉语。
“郑梉这贼子,欺凌君王,窃据国柄,正是乱臣贼子!你这个附逆的无耻之徒,也配谈什么礼数?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甘辉冷笑道。
“你这狂徒……”武文勇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王上先辈讨平叛逆,重安天下,先帝乃以境内之事累之。乃是周公辅佐成王之意,岂是尔等能够胡言乱语的。”
“成王成年,周公便归政于成王。郑氏秉政于今,已经有四代人了,何时归政君王?”甘辉又冷笑一声,“吾闻为人臣有功,君王赏功以金银,赏功以官爵,赏功以分封者,未闻赏功以国柄者。人臣而谋国柄,非乱臣贼子为何?”
“你们是南边阮王的人?”武文勇知道,郑主的政权确实是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肯定占不到什么上风,另外这个海寇的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显然也不是真的海寇,只怕真的和南方的阮家有关联。
“阮王乃是我澳洲国的盟友,本官奉澳洲国元老院文德嗣主席,政务院总理马千嘱督公差遣,来到此地,正是要讨平尔等乱臣贼子,还大越一个朗朗乾坤!”甘辉傲然道。
这什么澳洲国,还有什么文主席马总理什么的,自然是郑森新弄出来的马甲。其实在这个时代里,开马甲什么的还真不是郑森的独门绝技,很多外国的商人,就经常乱开马甲,一会儿是西班牙,一会儿是荷兰,一会儿又是什么英吉利。胆子大一点,甚至还有编出一个国家来冒充使者进贡的。就是到了我大清的时候,这种花样也不少。结果弄到后来,我大清的某位清流大臣甚至因此得出了“世界上那有什么法兰西美利坚什么的,其实都是那些英吉利人总是到天朝来占便宜,占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又编出了这些名目来骗人”的结论。
“什么澳洲国,听都没听说过!胆敢侵犯我大越国,定然没有好下场!”武文勇绝不肯弱了气势。
“败军之将,吹个什么?押下去!”甘辉摆摆手道。
……
武玄乙的船已经将敌人抛开了一段距离了,他一边督促着水手们快划船,一边经常地望着后面:那些海寇果然凶恶,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又有三条火船被打成了碎片。好在水手们在此之前也都跳进了水里,如今那些海寇明显也是顾不得去抓那些掉进了水里的水手。这些水手倒是有游到河那边逃命的机会。
“应该能逃掉。”武玄乙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河岸边,有几堆树枝突然被移开了,露出了四门大炮。
陆战队的五磅炮的精度可要远远的高于内河战舰上的那几门弗朗机炮,威力也要大得多。而且,为了跑得更快,武玄乙的船在河道上转弯的时候,跑的是切线,这也使得他的船如今非常的靠近这一边的河岸。距离仅仅只有几十米而已。
用四门炮,在几十米的距离上射击一条船未免有点浪费,所以余新为每门炮都分配了一个目标,真正对着武玄乙的船的大炮也只有一门而已。
只是这些火炮出现得太突然,距离也太近了,而且武玄乙全无准备。当然,就算有准备,在这样的距离上,要避开炮击,也需要奇迹。
所以,武玄乙的坐船自然就理所当然被击中了。虽然如今他的船上没有了那些危险的引火物,但是,陆战队的五磅炮的炮弹的威力却也不是内河战舰上面的那些三磅的弗朗机炮能够比拟的。更何况用作火船的船只,本来就是些结构不太结实,尽可能轻巧便宜的船,这样的消耗品本来也就经不起打击。结果,挨上了一发炮弹之后,居然整个的断成了两截。
武玄乙的大腿上插着很大的一截碎木头,这是刚才的炮击的结果。剧烈的疼痛让武玄乙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船碎了,他自然也一头掉进了河里面,河水一冲,反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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