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的喊:“知道了!”
反正是群情激昂,战意甚浓。
程杰很是满意,他手中长刀向着前方用力挥下,口中大喝:“杀!”
两个方阵的千名士卒,朝着营门口开始缓慢推进。
他们仍然保持着队形,显见训练有素。
谁知他们才走了几步,就看见对面那群没卵子的怂货,忽然惊叫着乱作一团,继而就在那个骑马将领的带领下,乱哄哄朝着大营里面退去了。
闯军见了,都哄笑起来。
这打的算是一个什么仗啊,没劲地很!
好在官军并没有逃散,而是跑回了营房,正好可以瓮中捉鳖。
于是,闯军便在后面紧追。
一进营门,发现这个大营占地甚广,规模不小。
最外面是校场,营房则集中在最里面的东北方向。
溃散的官军已经快跑到那几排营房的后面去了。
闯军嚎叫着,哄笑着,在后面急急追赶,就在他们沿着两排营房之间的通道即将赶上官军之时,前方一处高大建筑的侧门突然打开了,一队官军突兀地出现在面前。
闯军大队追得太急,一下子根本收不住脚步,一直等到双方距离只剩十几丈时, 程杰才勉强止住队伍,嘴里暗骂:
“娘的!竟然还有埋伏!”
只见对面的伏兵个个单腿跪地,平端钢弩,虽然只有两三百人,但杀气很足。
在他们的脚下,还架着几根铁管,像是虎蹲炮之类的火器,只不过炮身要细得多。
火器旁边,站着一个白脸汉子,面无表情地盯着这边。
程杰也是经过一些战阵的,他很清楚现在自己麾下人马都在对面的火器打击范围之内,钢弩的射程也不近,齐射的话,自己定然要变成刺猬。
千钧一发之际,根本来不及细想,他只能嘴里大喝:
“退!速速后退!”
身体后转的同时,他已经扑到了地上。
尽管他反应很快,但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白脸大汉的手已经挥下,五门小钢炮同时打响。
“轰”
“轰”
“轰”
“轰”
“轰”
几百上千枚小钢珠在空中飞舞,溅起朵朵血花。
闯军的队伍像是被一只猫连续舔了几下,迅速多了几个豁口,上百个血肉模糊的喽啰兵,哀嚎着躺倒在地,不停地挣扎抽搐。
炮手更换弹药的功夫,钢弩开始了轮番射击。
被打懵了的闯军毫无还手之力, 纷纷转身就跑。
但是他们一千人,都挤在两排营房之间的狭窄通道上,一时之间,根本逃散不开。
又一轮小钢炮散弹射击之后,白脸下令手下追击。
这个白脸自然是李云龙。
四兄弟开会时,要求他帮助谢若林弄一份军功。
李云龙便把主意打在了刘体纯身上。
他料定,闯军既然要进入四川,必然会通知占据略阳县城的刘体纯所部撤回来,而铜钱坝千户所,正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虽然李云龙已经从良,不再是流贼身份,但是立刻就和刘体纯开战,还是有些同室操戈的嫌疑,面子上不好看。
所以他借了九妹的一捅白粉,全部扑在自己的脸上。将一张大黑长脸,变成了耀眼的白色。
程杰果然没有认出他来。
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了。
程杰带来的一千人,当场死了数百人,受伤倒地不起数百人,跪地投降数百人,真正跑得快,彻底逃出大营的,超不过一二百人。
这时,谢若林和他手下的喽啰们活跃起来,兴高采烈地承担了打扫战场的工作。
躺在地上的闯军,不管轻伤重伤,一概先补刀,然后砍下人头,再把尸体拉走掩埋。
一切处理利索,谢若林兴奋地报告说:
“拢共得了八百八十八颗首级,大功到手了!”
李云龙很是诧异:
“这么多?
不是还有几百俘虏吗?“
谢若林笑道:
“俘虏没有了。
他们一个个硬气的很,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