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带我上百货大楼的顶层,一路上我不停地烦他顶楼是封锁的,我们根本上不去。瑾瑜让我放心说他有办法。
我怕瑾瑜是想在我前面逞能,所以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跟他上去了。
而出我意料的是,瑾瑜真的有顶楼铁门的钥匙。
我惊讶不已:“你百货大楼你们家开的啊?”
瑾瑜摇摇头:“我姑姑家的,钥匙也从她那里来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理解,非富即贵嘛。
楼顶的风有些大,凉风习习,吹散了全身的燥热。瑾瑜跑去折腾放在中间的天文望远镜,而我则是打量着楼顶的广告牌,在心里预计着需要多少广告费。
“过来。”瑾瑜冲我招手。
凉风把他的发型吹得乱糟糟,宽大的白衬衫穿在身上oo作响。
“可以看了吗?”
瑾瑜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据说是20点10分,还差5分钟。”
我对着目镜看向天际,只觉得星光璀璨,漂亮得不可思议。
“好看吗?”瑾瑜凑过脑袋,我和他距离顿时靠近,他温热的呼吸隐隐洒在我的左侧脸颊上,我觉得自己快乱了阵脚,心底发烫像是烧开了的水,扑哧扑哧地沸腾着。
“你来看吧……”我离开目镜,把位置腾给瑾瑜。
瑾瑜看了两眼,神情专注,过了会,他稍稍兴奋地招呼我赶紧看:“开始了。”
其实我对天狗食月兴趣不大,不比瑾瑜是一个天文热爱者,但是等我在影像中看到整个圆月慢慢消失,天际顿时变得黑色惨淡时,内心也是满满的激动。
楼顶天台地面干净,我和瑾瑜席地而坐,圆月很快就重新出来,投在某人脸颊一侧,分外柔和。
“秦潮歌。”
“嗯。”
“秦潮歌……”
“在这呢。”
“秦潮歌,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扭过头,心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我不敢去看瑾瑜的眼睛,所以视线就在他的衬衫领子上上下下移动。
“秦潮歌,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
“……”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星星多余那夜晚的夜空,我想是荷尔蒙分泌导致眼花,所以就缭乱了吧。
“秦潮歌,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很多年后,我常常会想起那年夏天的某个夜晚,有个男孩告诉我他一直挺喜欢我的。
根本算不上什么动人情话,或许连情话也不是,总觉得真挚得让人动容。我想,那时候的瑾瑜确实是真心的。
那时候的我们的心都很柔软,信念简单,想要的不多,把唯一看的很死。后来我表妹说,这不是柔软,是好骗,她问我你不会就因为这句话跟他好上了吧?
我笑笑说是。
我和瑾瑜高中都申请了住校,秦白莲很高兴我能住校,她认为住校可以很好地锻炼我的自理能力。
开学那天,秦白莲开着她新买的吉利带我买了生活用品。
我关心了下秦白莲的个人问题:“如果寂寞就找个伴,我不介意的。”
秦白莲气得不轻,骂骂咧咧地把我甩下车:“白养你了,真是白养你了,吃里爬外的东西。”
我叹气下车,望着秦白莲绝尘而去的小吉利,不明白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坚持那男人还会回到她身边,还是坚持有朝一日我能认祖归宗?
秦白莲告诉我其实我不应该姓秦,应该姓宋,宋潮歌。
秦白莲还告诉我,我这名字就是那男人取的,风生潮起,惊涛拍岸。
她还说,如果我有怨恨就恨她,当初执意要生下我的是她。
秦白莲一点都不对我隐瞒那男人的点点滴滴,但是我却不爱听,戏曲那么多,我最讨厌的就是陈世美的故事。
虽然在秦白莲的描述中,他是一只有苦衷的陈世美。
我想,我不是耶稣,为什么我妈却是圣母?
z中的住宿环境不错,上下床位,一间寝室住八个人,阳台面积也挺大,站在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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