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墨镜、口罩、围巾、大衣外套……
宋思年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俩人比自己更应该进到铁栏杆里面待着。
不过所幸,进到拘留室里面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分别开始解除各自身上的繁复装备。
随后,宋思年听见老树声音兴奋起来,“哎哎哎——主人,这俩我都认识——左边那个高的叫夏轩和,是目前演艺圈里最年轻的双料影帝;右边那个叫白京,是个演戏唱歌双栖明星,唱歌可好听了!”
宋思年品了一下老树这个语气,颇有感慨,“树啊,是我平常太不关心你了。我都不知道啊,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追星么?”
老树:“……”
没等老树为自己的清白做出辩驳,那两人已经走到了栏杆外面。
“清溪,你竟然真的好了!之前苏雯说能找到大师帮你恢复我还不信,没想到——”白京激动地上前,白净的脸上眼眶都红了,紧跟着他目光落到宋思年的轮椅上,脸色一白,“你的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宋思年不在意地笑笑,“卧床太久,肌肉有点微缩,使不上力气而已,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不过我从醒来以后,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所以……”
宋思年一顿,眼神无辜地看着两人,“我和你们认识吗?”
铁栏杆外面两人表情同时一变,最初没开口的那个夏轩和面上原本克制的情绪顿时一空,他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了栏杆,失声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同时老树惊叹:“主人!资料里竟然说白京和夏轩和两个人是一对地下情人!”
“…………”
一时之间,宋思年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反应在脸上才合适。
气氛僵了几秒之后,宋思年心情复杂地问老树:“你确定……是他们两个是一对儿,不是我……呸,不是曾清溪和夏轩和是一对儿?”
“额……”老树犹豫了下,“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宋思年:“可他们此刻的表情真不是这么说的。”
老树:“……”
宋思年:“眼前这情况,看来曾清溪更像是个抢走了夏轩和的感情的第三者。”
老树想了想,叹气。“主人,您保重。”
宋思年也叹气,“我不用保重,你传话让乔珅保重。趁现在吃点好的喝点好的…………等我出去,他就死定了。”
老树:“……”
宋思年头大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竭力使眼神懵懂得像个大病初醒忘记旧友的无辜人,“我确实……不记得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房间一侧,谢忱嘴角抽了抽。
旁边小警员也看得目瞪口呆——演员就是演员啊,之前被抬出别墅时那老大爷的气派说不见就不见,一转头就变成个无辜病号了。
所幸宋思年这场尬演不需要持续太久,站在铁栏杆外面的白京和夏轩和还没从这个惊天消息里回过神,临时拘留室的门就再一次打开了。
另一个警员无奈地探进身,对屋里这个说:“又来两个探视人。”
说完,他一让身,后面苏雯和一个看起来年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前后走了进来。
还没等走到这铁栏杆前面,那中年男人,也就是想跟曾清溪抢遗产的伯父曾意,便横眉竖眼地瞪着曾清溪开口——
“你可真给你爸长脸啊,这才出院一天不到,就被人逮进局子里了?”
“……”曾意身后,苏雯给宋思年使了个眼色。
对于这个,他显然不用有之前对另外两个那么多顾忌了。
宋思年于是微微一笑,懒散地问了句,“——您哪位?”
曾意被这话一噎。
苏雯适时地上前解释,“之前的意外和这三年的植物人状态,让清溪的脑内一些神经网络受到了损害,所以他的记忆丧失了很大一部分……”
曾意听了到没有之前两人那么大的反应,只冷冷一瞥,“我是你伯父——也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宋思年听了这话,看都没看曾意,反是笑着问苏雯,“雯雯,原来我还有个伯父啊?”
曾意一听,顿时脸色难看,“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问一个外人做什么!”
宋思年轻泠一笑,往后倚上轮椅靠背,眉眼带着莫名的凉——
“抱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见到雯雯一个人守在我的病榻旁,也只记得她一个人……其他什么伯父不伯父、亲人不亲人的,我没看见,那就算不存在了。”
“你——!”曾意怒指宋思年,“你一个晚辈,竟然就这样坐在那儿跟长辈没大没小地说话吗!”
“那我该怎么说?”
宋思年想了想,继而恍然点头。
他伸手一指这铁栅栏里面的监|禁室,笑眯眯地看着曾意:“——那客官您里面请?”
作者有话要说:曾意,气绝,卒,本单元完(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