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过生日, 总是象征性地点几个蜡烛就好,今年, 如春一场坚持,把那些粉蓝粉红的细细的蜡烛规规矩矩插满了蛋糕, 二十四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蜡烛的光影里,我凑到旁边,在如春的嘴边偷了一个吻。
柔软的触感,比什么蛋糕都诱人,我得逞了一次,又响故技重施, 坏笑着再次凑上去, 为了保险,还加上了手的动作,结果他却精准地避开,害得我只亲到了空气。
我的奸计没有得逞, 郁闷地瞪他一眼, 如春轻轻笑出声,细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不要胡闹了,再亲下去,蜡烛就要燃完了。”
果然,那几颗纤瘦的楚楚可怜的小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我顺从地使劲鼓了一口气, 拿出当年为了努力吹肺活量的架势,真的一下子全部吹灭了。
“许了什么愿?”黑眸中微微透着询问,如春嘴角的笑意像漩涡一样逐层加深,好看极了。
我拍了拍脑袋,“糟糕,我刚才只顾着惦记怎么把蜡烛一起吹灭,听说全吹灭了愿望才能实现,结果我压根儿就忘了许愿!”我简直懊恼死了,我堂堂一个经历了两个24岁的重生人士,竟然忘了许愿这么低级的事情。
如春憋笑憋到清俊的五官都开始变形,两只手微微按住腹部。
“告诉你,不许笑。”
他努力憋笑,无法开口回答我的话。
我凶神恶煞:“我告诉你,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你要是敢笑出声,看我不——”
可怜我话还没等说完,他就真的不受控制哈哈大笑起来,我很少看见如春笑得如此开怀,整齐细白的牙齿都露出来,眼角都笑出一条长长的纹路,眼睛里面一片润泽,鼻子微微皱着,几分孩子气的调皮。
我只能干蹬着眼,看着他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如春好不容易恢复一片波澜不惊的表情,我已经瞪他瞪到眼睛都累了。
“喂。今天你过生日,应该是长了一岁啊,怎么好像倒退了一岁一样。”他凑过来,指尖到指肚逐渐覆上我的眼皮,我顺势闭上眼,听他一声清浅的叹息,“傻瓜,你不是知道瞪大眼睛瞪久了会流眼泪么?还瞪那么久。”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候用的伎俩,原来那时候就被他识破了。
过了好久,我才张开眼睛,他把塑料刀递过来,示意我切蛋糕,“你那么不甘心,要不要趁现在许一个愿望?”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能许的愿望,无非是来年的生日,后年的生日,大后年的生日,以后每一个生日都和如春一起度过。
这样的愿望,许出来反倒不祥。
我们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地要一起过的。
切下去的塑料刀,到达蛋糕中心一点无法继续前行,我又试着切了一下,仍然切不动。
偶像剧里面经常出现的剧情,男主角讨真命天女欢心的戏码,看着只觉得是恶俗桥段,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如此不真实。
毕竟,偶像剧里的剧情,有多少会在现实里发生呢?
“是什么?”
“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如春淡淡答。
不会真的发展成经典剧情中的必备良品,戒指吧?我用刀子剥开两边的奶油蛋糕,果然发现了一个疑似戒指盒的蓝色正方体小盒子。
我又犹豫着瞟他一眼,在他淡淡宠溺的目光下,打开水蓝色的黏着奶油的丝绸。
不是戒指,是一个银色的吊坠,一把……长命锁?
“喂——”我翻白眼,虽然这个锁小了点,配了潮流的皮带,但毕竟是,长命锁!这是把我当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呢,我儿子都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乖,生日快乐,长命百岁。”戏谑的口吻,然而眼睛里透露出的希冀却再真实不过、
如春握着我的手,“希望王子陛下长命百岁。”
我侧过头,不让他看见我心弦被大力一扯,余音袅袅之时的表情,“切,我还以为会是戒指。”
柔软的两片唇瓣在顺着我侧头的方向贴近我的,唇线被舌尖的濡湿触感仔细描绘。坚定而珍惜,他吻地小心翼翼,“听说订婚戒指要比结婚戒指好,所以我正在攒老婆本,王子陛下只能暂时委屈一下。”
“搞什么啊?老婆本?我是男人!”我胡言乱语,才不让自己感动到心里哗啦的事实轻易显现。
五月中旬的一天,论文答辩。
一身黑色简洁的窄身西装,带上刚配的玳瑁色眼镜,算不上是温文尔雅,但是英姿飒爽总还沾几分边。
也不得不说,有一辆车真的顺手许多,2005年的北京,堵车情况没有7年后严重,早一点出发,省去在地铁里赶上上班高峰期被拥挤的人群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尴尬和苦恼。
到了我的论文答辩的时候,因为演练多时,时间精准,回答流畅,对自己的观点也有所阐述。答辩小组的问题都十分有见地,或许是因为两辈子见过并不少这样的场合,我已经可以游刃有余。
我在论文准备上花了颇多心血,导师又是全校几个全国二级教授之一,对我更是耳提面命多加照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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