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往外看,还没看清外面的景色,一股尘土扑了过了,赶紧把车帘放下,可还是吃了点灰尘。许俏君
“陶煦居的景致不错。”顾晞知拿过纸扇轻轻摇动。
许俏君回头看着他,“陶煦居是顾家的产业,还是你的产业?”
顾晞知唇角微扬,对她机敏开心,道:“明面上是云家的产业,我三表哥在打理,其实上是我的。”
许俏君拿过团扇,用力地扇了几下,“有哪些景致啊?”
顾晞知眸中闪过一抹懊恼,今天出来急了,没有准备周全,忘记在车上摆放冰盆,手上的纸扇也加大的力度,扇出阵阵凉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哪有什么好吃的?”许俏君换个问题。
“你想吃什么?”顾晞知反问道。
“我想吃什么,就能做出来?”许俏君咽着口水,期待地问道。
“六月天气炎热,忌食辛辣油腻。”顾晞知提前预防她乱点菜。
许俏君倍受打击,嘟起了嘴,辛辣油腻不让吃,生冷甜腻不让吃,那还有什么可吃的?丧气地道:“六少爷点菜好了,六少爷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又叫六少爷。”顾晞知不满收起了纸扇,不叫晞哥哥也就罢了,怎么还盯着六少爷这三个字叫了?刚纠正过,又不记得了。
“相公,相公,相公。”许俏君假笑着连喊三声,“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妻随夫便,可好?”
“好。”顾晞知打开纸扇,继续给她扇风。
“你怎么会想着开个饭馆呢?”许俏君依偎过去问道。
“民以食为天。”
“人一餐不吃就饿得慌,开饭馆是门好生意。”
两人东扯西拉的进了城,从贵客道直接进了陶煦居的流水阁。整个陶煦居占地面积极宽,依山伴水,建形体不同、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配上假山流水,名花古木,景色精巧雅致,不但鹤州城富贵人家常来游玩设宴,文人雅士亦常来集会,就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们也不时会过来包厢房小聚。
陶煦居不止能游玩赏景,能吃各地美食,能看小戏,听小曲,还可以租住东边的各个院落,小住数日。顾晞知在陶煦居留有一个院落,供他自己居住。
三层高的流水阁,飞檐高挑,依水而建,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与湖岸边的垂柳、海棠、蔷薇、翠竹构成了极美的图案。
顾晞知牵着许俏君的手直接上了三楼,因为他要带许俏君过来,流水阁的五个房间都空着,没有订出去,这就是做为东家的便利。
三楼整一层,就一个房间,在房间的墙上提着诗和词,还有人作了画,有几处笼着纱罩,许俏君走过去看,文化素养普通,她说不上那几首诗词是好是坏,不过那两幅画,她到是觉得画的不错。
临水那边左窗下摆放着长条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贴墙放着书架和多宝阁,上面摆着书籍和精瓷摆件,再过去就摆着棋桌棋椅。靠园子这边的左窗下,摆着琴、筝、萧、笛和琵琶等常见的乐器。
顾晞知在椅子上坐下,含笑看着许俏君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这里布置的这么好,吃一餐饭,得花不少钱吧?”许俏君问道。
“是得花不少钱。”顾晞知笑道。
许俏君推开了窗,登高望远,园中大半的景色尽收眼底,一股凉风徐徐吹了进来,带着一点水汽一点花香,沁人心脾,笑道:“果然在水边,就凉爽得多。”
“我们今天住在这里。”顾晞知笑道。
“不行,新婚一月不空房。”许俏君忙道。
“一月以后来住。”顾晞知改了口。
许俏君笑着点头,娇声道:“相公,我饿了。”
“让他们上菜。”顾晞知吩咐道。
南风退了出去,伙计就在门外伺候着,“上菜吧。”
伙计们鱼贯而入,送上来十道菜,有荤有素,红红绿绿,色彩缤纷。
“菠萝,是菠萝。”许俏君看到菠萝虾仁,差点要欢呼了,提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顾晞知见她喜欢,脸上露宠溺的笑容,边帮她布菜,边道:“慢慢吃,别噎着。”
菜都极其美味,许俏君吃撑了,顾晞知让人泡了杯消食茶给她喝。喝完了消食茶,歇息了一会,两人离开了流水阁,沿着湖边小路,准备从石拱桥上横跨到对岸,去院子里小憩片刻再回家。
还没走到桥边,迎面就走来了一群人,为首之人看到许俏君,道了一句,“俏儿妹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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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菠萝从百度那里查到,是十六世纪,也就明朝从巴西传到中国的,本文架空,所以就有菠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