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亦步亦趋的跟着嫦曦的脚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与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她本以为墟洞中应该是漆黑一片或如阿鼻地狱一般。没想到四周确是宛若繁星点点的一片,顶头正当中还挂了一弯弦月。其他什么也没有,没有天地没有任何东西,连脚下踏的都仿佛不是实体。
嫦曦神色淡淡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缓缓往前走,仿佛一点也不着急一样。
四面八方渐渐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随着脚步的前进越来越近。
嫦曦停住脚步,凝眸看着面前半空悬浮着一朵巨大的千瓣莲,仿佛冰雕一般玲珑剔透发出荧荧幽光。
而那个一直在啼哭中的婴儿小小的身子正躺在莲心,小手小脚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嫦曦眉头微蹙地看着这个婴儿,眸中划过一丝凝重。果然是让众神泯灭的妖神,果然不凡,亲身感受和幻境显现显然是不同的。
这般想着,手下动作也不慢,银白色的光华凝聚与右手,光华散去后,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剑身与剑柄相连接,没有剑格,散发着透骨寒气。
“上仙。”花千骨大惊失色的挡在嫦曦面前。
嫦曦有些不悦,却还是开口解释道:“他就是妖神,让开。”
花千骨有些不知所措地咬着唇,回头看看那清净无暇的纯粹笑容,思想产生剧烈的斗争,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
嫦曦看她的样子摇了摇头,现在的花千骨一点也没有继承前世的半点风骨。
不理花千骨天人交战的境况,绕过她身边,现在妖神还未完全融合力量,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上仙。”花千骨突然抓住嫦曦的衣袖,“他生于莲中,不正说明了万物之始并没有好坏善恶之别么?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婴儿,怎么能因为不确定之事就判定了他的生存价值呢?如果有人能将他引向正途,说不定六界涂炭的事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嫦曦闻言嘴角抽了抽,对于这番单纯的言论无语之极,冷声道:“他不是普通婴儿,妖神现在以婴儿的形态出现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融合力量罢了。”
而花千骨虽然因为嫦曦的话有所动摇,但还是执拗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坚持不让嫦曦伤害婴儿。
嫦曦眸中一冷,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那婴儿眼中的讥讽,知道妖神的神智以然恢复。心下一冽,当下不在废话,指尖一道白光迅速没入花千骨的额头,“你既不记得自己的责任,我就帮你一把吧!”
花千骨之觉头痛欲裂,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里也似乎有什么在往外冲一样痛苦。
嫦曦不再关注花千骨,执剑看似轻轻的一划,一道宛如白色匹练般的剑光夹杂着凌厉的气势向莲花劈去。
一阵强光过后,莲花四分五裂,一片金色的小碎片飞向嫦曦手中。
光芒散尽之后,一个身着黑袍红纱的妖媚男子半跪在地,男子嘴角的鲜血蜿蜒流下,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冶。
他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轻勾,动听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男子一举一动都难掩风华绝代,可惜那眼神中的阴晦太重破坏了这份美感。
嫦曦不语,只是那剑上的剑气更加凛然,闪烁着危险的寒光,周围也充满了肃杀之意。嫦曦知道他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机会难得,一定要将他一举灭杀。这样想着,眸光一凝,率先出手,身法极快的接近妖神,带起一片残影。
妖神也不慌不忙的旋身腾挪躲过了嫦曦的剑,化出一把暗黑色长剑,剑身缭绕着一种浓郁的恶念气息。
那种气息让嫦曦不适地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之感继续攻击妖神,长剑或劈或点或刺,各个剑招彼此巧妙配合又往往出其不意。周围空间被其剑光所及,空间大片开裂,狂风怒吼,呼呼作响。
而此时花千骨慢慢睁开了眼睛,抬头就看见一银白一暗红残影不断对抗,时分时合,墟洞到处都是巨大的裂缝。
看清那个暗红身影是谁的花千骨急忙站起来,高声道:“小心他的剑,上面的恶念可腐蚀神体。”
嫦曦闻言身体一顿,随后攻势更加凌厉。难怪她感觉到一种不适之感呢,原来如此!不过她也感觉到那恶念对她的伤害不会那么严重。
妖神嘴角划过一丝讽笑,感觉对方的攻势越加凌厉,便更加谨慎回击,心里却翻起滔天巨浪,她到底是谁?当年神界之战他也不曾见过这个女子。
而东海众人心惊胆战的地看着墟洞那纵横交错的裂缝,感觉着那自裂缝中透出的强大气势,都有些惴惴不安。
“子画,看现在的情形似乎是嫦曦上仙和那妖神打起来了,也不知情况如何。”摩严皱眉道。被这强大的裂缝和气势所阻,他们也无法近前查看。
白子画冷然的眸中亦带着一丝忧色,口气却依旧平淡,“如此巨大的力量最起码要二十一个日夜才能正式成形。如今相必是被嫦曦强行打断,才使他匆忙化出身形,妖神力量必然还未完全恢复,而嫦曦的实力比我高,看此情况并不太糟。”
白子画向来是仙界的顶梁柱,他的话让众人或多或少都松了口气。
霓漫天轻咬下唇,无比担心地注视着那墟洞,白子画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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