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殿,露风石上。嫦曦静静站在那儿,望着那巍峨壮观的景象,素白的衣衫随风飘飞,飒飒作响。
白子画缓步而来,站在她身旁,“你生气了?”
“生气倒算不上,只是有些惊讶和好奇,子画为何这么做?”嫦曦淡淡的道。她知道就算她不阻止,白子画也不会真的伤了霓漫天的。她只是有些好奇,白子画向来秉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理论,如今竟然这么做,着实令她惊讶。
“我只是不忍心那个孩子如此拼命。”他偶尔观微于她,她的努力他自然看在眼中。
嫦曦摇了摇头,“漫天说得没错,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珍惜,谁又会替她珍惜?在仙剑大会上的弟子,但凡想拜子画为师者,哪个不是拼命努力的?或许他们失败了,但也不能否认他们的努力,子画只是不曾看到罢了。”随后嫦曦略有些奇怪的道:“按理来说,子画应该不会为这种事所扰才是。”如今这是怎么了?
白子画微微一怔,默默回思,他似乎还是被生死劫扰了心神,说着顺其自然,却还是不自觉观察着花千骨,以至于自己的心思渐渐被带了进去,他终究对生死劫一事难以放下。想罢,白子画叹了口气,竟是差点入了执。
感觉到白子画的气息徒然一升,嫦曦微微一愣之后笑了笑,她知道白子画定然是心有所悟,心境提升了。
“恭喜。”
“若非有你点醒,我只怕是勘不破的。”白子画有些感慨道。
说起这个,嫦曦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让白子画坚固的道心产生裂痕?“恕我直言,子画到底是因何如此?与花千骨又有什么联系?”
白子画沉默了一瞬道:“嫦曦可知生死劫?”
“不知道。”
白子画闻言嘴角一抽,十分惊讶,只要是修道之人很少不知道生死劫的,更何况是上仙?他第一次好奇嫦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嫦曦疑惑的看着白子画稍显怪异的表情。
“咳,没什么。”白子画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随后沉声道:“生死劫,非灾非难而是一个人,一旦遇上便会厄运缠身,不疯不死便成魔,而花千骨便是我的生死劫。”
听到白子画的叙述,嫦曦眨了眨眼,这很熟悉啊!“你说的是情劫吧?”
白子画一愣,“情劫?”
“嗯,修道者的七情六欲虽然寡淡,但也不是没有的,情劫也是修炼途中的一劫。有人可以轻松度过,有人则会因情而生痴,因痴而生执,最后也许会因执而生魔,如此下场自然不会好。说到底,情劫考验的是道心。”说到这儿,嫦曦看了一眼认真倾听的白子画,又道:“情劫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因为某些事某些情,纠结已深不可解的执念从而形成心魔。”
白子画细细琢磨着嫦曦的话,半晌之后,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道法自然,顺应本心即可”
嫦曦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就在白子画话音刚落的时候,书房中,属于白子画的验生石上橙光消退,再次变成蓝盈盈的微光。
而正在房间,因为仙剑大会落败而失落的花千骨也在此时有一种惊慌失措之感涌上心头,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异朽阁,身着暗黑色长袍的东方彧卿站在异朽阁的星轮前,清俊的脸上满是狰狞,“好好好,好个嫦曦上仙,因为她一人竟然将我的计划全盘打乱。不仅无垢的生死劫消失了,就连白子画的生死劫都破了。”
这时,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走到东方彧卿的身边,“东方。”
“呵,东华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吧?”东方彧卿转身看向东华,眼中满满的讥讽和冰冷,“不过,我是不会放弃,我一定要你们五上仙付出代价。”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东华站在原地怔愣良久,才苦笑道:“子画、无垢、紫熏、檀凡,对不起,但愿你们能平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消去东方的仇恨?”
长留,白子画依旧收了花千骨为徒,只因为花千骨对做他的弟子执念以深,如此他就成全她。花千骨身份特殊,希望以后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修炼,造福苍生。
而霓漫天拜在世尊摩严的门下,对此,霓漫天并无异议,对她来说,她来长留就是一个形式而已,拜谁都一样。
花千骨搬到绝情殿后,绝情殿倒是多了些人气,整天都能听到花千骨跑来跑去,让身上的宫铃奏出欢快的铃音。经常听到她扯着嗓子大喊‘师父。’
而嫦曦决定再次闭关,这次她一定要将伤全部恢复,上次闭关中途被天道打断,想必是因为这个花千骨。虽然不知道天道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花千骨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总归会知道的,在此之前将伤势全部恢复,才能多些把握。
这般想着,嫦曦便下殿与霓漫天说了一声,免得她上绝情殿来找她。
“等等,姐姐。”霓漫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正要走的嫦曦。
“嗯?”
霓漫天咬了咬唇,问道:“花千骨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你很关心她?”嫦曦奇怪问道,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不是,只是她毕竟是我伤的,问一下而已。”霓漫天说完后顿了顿,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十分不喜欢她,跟其他人我基本都能说上几句,可对花千骨却怎么都说不上话。”
嫦曦了然,“有的人一眼就能成为朋友,有的天天见面却一辈子都无法成为朋友,顺其自然就好。”这都是注定的,或许将来你会明白的。
“嗯,我知道。”霓漫天也不是在这种小事上钻牛角尖的人。
看霓漫天的样子,嫦曦放心的笑了笑。
回到绝情殿后通知了一下白子画后就再次开始闭关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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