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没有星光闪耀,唯有那忽隐忽现的惨白月光。
临近赤道的越南,本就是雨林气候,大半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这着实反常。
不过……今夜,厚厚的乌云,遮天蔽月,惨白的月光时不时便被乌黑所遮挡,阵风挂起,凄凉又略显寒凉。
月黑风高——杀人夜!
……
欢快的时光流逝如水,听不见水浪,看不见晶莹……可它却是真真切切的离去了,寻不回,找不到,人们能做的便是回往而已。
日落,沈鹏出奇的没有修炼,而是与阮妙玄腻在一起,说笑着,打闹着……原因?
过一日,少一日,大道之途,遥遥无期,倒不如珍惜眼前,不要在失去之后,空留遗憾。
暧昧,缠绵,无人打扰。
赤果,亲吻,可最后一层界限,两人始终没有去触碰。
黑暗中,满足的绯红格外显现,所谓满园春色藏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此刻的阮妙玄,就好似那只出墙的红杏。
肌肤与肌肤的零距离接触,让人触电般的感觉,着实带起无限火气,可……这关系到一份责任,一份沈鹏还不敢,还没有能力去承担的责任,因而……每每到情醉之时,沈鹏都稳守灵台,与无尽的欲望进行着战争。
沈鹏的战争,是怀中的小天使无法想象与理解的,她的娇躯却还在不安分的扭动,知道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之后,才安静下来。
可这个姿势,却又让人血脉喷张,胸前的柔软紧贴沈鹏的胸膛,长长的发丝披洒在沈鹏的脖颈,甚至延伸到鼻息之间……女儿香扑鼻而来,这无外乎是火上浇油,可沈鹏依旧一动不动……
人非圣贤,沈鹏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并且是个能伸能缩的男人,可现在……他的心中却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质疑:温玉入怀,不为所动,非君子,不小人……禽兽不如是也,老子……老子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苦恼,挣扎之中,沈鹏还是放弃了成为君子,亦或是成为小人。
分别之时,纯纯洁洁的就好,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强求不来,更阻挡不了。
“沈鹏……我们,要走了吗?你……要走了吗?”安静下来,阮妙玄却没有穿衣服的架式,只是赤果着身子紧贴沈鹏,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嗯,不出意外,后天去岘港,十七号我要回华夏了……这是我的极限。”细细数来,出来也有两个多月了,牵挂无时无刻的存在着,沈鹏始终是华夏人,他的归属感只有在华夏才能找得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了半个月,那就要半个月之内回去。
是的,他欠阮妙玄的,但是……父母的呢?王雨的呢?李振玉?林诗雨?寇楠……苏优……
牵挂数也数不尽,舍一取多,虽然终是有人会受伤,也是沈鹏最不看到的那个人受伤,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生就是如此充满纠结。
“妙玄其实很自私的,妙玄不跟沈鹏回华夏,就是希望……到时候沈鹏的心中,完全被妙玄装满!”
“妙玄也不想要什么名分……只要,沈鹏能喜欢妙玄,记着妙玄就足够了!”
“等到……等到什么时候沈鹏再来看妙玄了,妙玄就跟着沈鹏走,妙玄的身子会一直为沈鹏留着的。”
阮妙玄的性子和沈鹏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求,更加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干脆利落的将心底的话说出来,这就足够了。
低头看了看怀中双目已然晶莹的女人,沈鹏紧了紧环抱着她的手臂,低头……嘴唇紧贴在了她的额头。
“睡吧……就算有一天,你有了心上人,我也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把你抢回来的。”
……
夜色茫茫,整个村庄都陷入了死寂。
十一点半,正式甜美梦境的开端,阮妙玄早已睡去,可沈鹏……轻轻的抽出被阮妙玄压住的手臂,套上了牛仔短裤,点燃香烟,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竹屋。
望了望天空,看了看月色,浅浅几口,弱不经风的香烟已然烧到了尽头,让沈鹏的手指感到些许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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