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朝阳皇庄到了。”萧敬轻声唤醒正在做美梦的朱寿。
由于更改了原定计划,他们赶到京师时城门已关。未免兴师动众引人注意,今晚留宿太子的朝阳皇庄,待到明日城门开启时入城进宫。
朱寿从吊打言官的美梦中醒来,诧异地发现眼前的皇庄灯火通明,阵阵丝竹声夹杂着男女调笑声飘到庄外。朱寿以为没睡醒,揉揉眼睛,再看依旧如此。
在他的印象中,皇庄三分之二的田地改成游乐场,余下的三分之一种瓜果蔬菜。子夜十分的皇庄应该寂静无声,难道游乐场开启夜间盈利模式?煤油灯的煤油提炼自玉门的猛火油。光靠游乐场门票费一定回不了本。
朱寿皱起脸心疼地大骂:“本宫都不省得用煤油灯,谁敢比本宫更金贵!”
萧敬哭笑不得,做手势让护卫发暗号。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皇庄的偏门打开。高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朱寿面前跪下,激动地抹眼泪说,“小爷,您瘦了、黑了。”
“高伴伴,我好想你。”朱寿主动抱住从小陪伴原主长大的高凤。
做‘金融’的人非常看重对感情的投资,维护客户是基本功。曾经为了得到一位老人家的‘投资’,不时嘘寒问暖,比他儿子还像儿子。
高凤用力抱紧朱寿,哽咽得说不出话。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子对他依旧亲近,两人的感情不会随时间而变淡,真好!
“这球进的好!赏,本王重重有赏。每人一……一斤大米。”洪亮的声音从足球场的扩音喇叭里传出。
朱寿脸色微变,能自称‘本王’的定是免费为内行厂代言的藩王之一。但这位‘大方’的王爷恐怕产生了幻觉,竟然把他的皇庄当成自家王府!
“高伴伴,藩王留在此支付伙食费了吗?”朱寿黑着脸问。
“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前,王爷们按时支付费用。自打从清宁宫回来,再也没付过。”高凤小声提请,“辽王和庆王专门留在皇庄等着您回来。为了小爷耳根清净,今晚委屈小爷睡偏殿。可不能让王爷们知道您回京。”
朱寿指着鼻子双目圆瞪:“这是我的地盘!”
“辽王非常缺银子,庆王则想把王府里一千多位宗室塞给小爷养。”高凤挂着慈祥的笑容解释。
朱寿绷着脸花费恶念值用度娘查了两位王爷的资料。他是皇太子,还会怕没有实权的藩王吗?看了后世留下的零星记录,顿感一阵恶寒,这两位皇叔他还真惹不起。
后世记载,辽王的孙子喝酒喝死了张居正的爷爷,张居正得势后报复辽王,使得辽王一系除爵。庆王的孙子造反。虽然没有实力的造反短短十几日就被镇压,但此事牵连到刘瑾。是朝臣斗垮刘瑾的导火索,最终导致刘瑾被凌迟处死。
这绝对是两位自带瘟神的王爷。
为避免麻烦缠身,朱寿偷偷地住进自家皇庄。藩王们闹到很晚才安歇。而在他们熟睡时,朱寿威风凛凛地骑上超影穿过朝阳门进入京师。
超影是他从便宜老爹手里要来的千里驹,特意让西厂送出居庸关。原本想骑上超影在草原浪,没成想途径山海卫时遭遇伏击,不得不丢下显眼的超影出关。
朱寿抚摸超影时,脑中想起山海卫前的生死一线。如今他回来了!
虽然今天是福泰小公主的洗三,早朝仍旧举行。可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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