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根本没当回事,把如意的话当吹牛,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
就在邢如意离开陈家村一个小时后,陈永祥从玉米地里钻出。
他脑袋上顶着玉米沫子,仍旧吓得脸色铁青。
看到一个邻居,赶紧拉住那人的手,胆战心惊问:“邢如意走了?”
“嗯,永祥叔,邢如意走了,把豆苗跟赵豆子也带走了。”
扑通!陈永祥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好我腿快,躲过一劫!”他感到十分后怕。
老半天才平复心情,悻悻返回家。
哪知道屁股没坐稳,老河南跟老安徽来了,两个人急急匆匆。
“老板,大事不妙!”
“咋了?”
“咱们饲养场所有的牲口都病了,不吃不喝,全跟喝醉酒似得,东倒西歪!”
“你说啥?”陈永祥大吃一惊。
“牲口全都病了,您快去瞅瞅吧。”
陈永祥不敢怠慢,立刻跟着两个人赶到饲养场。
仔细一瞅,惊得目瞪口呆,也吓得胆战心惊。
整个饲养场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香气飘到哪儿,哪儿的牲口就如醉入迷。
牛群统统不吃草料,仰着脖子,表情兴奋,但又呆立不动。
羊群跟牛群差不多,整个羊圈静悄悄的,所有羊全跟喝醉似得,咩咩的叫声也听不到了。
猪圈里的猪也不再哼哼,全部躺倒,昏昏欲睡,样子特别慵懒。
“咋回事?这到底咋回事啊?”陈永祥怒道。
老安徽说:“我也不知道啊,邢如意来找你,没找到,他离开,牲口就变成了这样!”
“卧槽!一定是邢如意干的!我的牲口,牲口啊!快去找专家,快呀!让他们瞅瞅,牲口到底患的什么病?”
陈永祥乱了分寸。
饲养场是他承包的大队财产,当初哥哥回来给他几百万,才把整个饲养场转为私有。
凭着这些牲口,他大发横财,日进斗金。
可最害怕的就是瘟疫,一旦瘟疫横行,对饲养场来说是灭顶之灾。
上次一场瘟疫,是邢如意帮他化解。
既然邢如意能控制瘟疫,当然也能让牲口患上瘟疫。
这是报复啊!
他打了豆苗跟赵豆子,然后逃之夭夭,邢如意没抓住他,转而却霍霍他的牲口。
但是不怕,只要找到好兽医,查出病端,按方子抓药,就能破解这次危机。
老陈立刻命人到省城去请专家。
专家第二天早上赶到,马上对牲口进行采样跟化验。
化验的结果出来,专家也傻了眼。
“怎么样?我的牲口到底患的是啥病?”陈永祥提心吊胆问。
“陈老板,你的牲口没病啊,全都很健康!”
“那你说,它们为啥不吃不喝?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我们也不知道啊!”
“废话!你们是专家,竟然不知道?医学知识都学狗肚子里去了?!”老陈破口大骂,心急如焚。
牲口一天不吃东西就会掉膘,三天不吃就会饿瘦,一个礼拜不吃饲料,整个饲养场就完了。
“陈老板,这应该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瘟疫,我们还需要认真研究。”专家继续道。
“那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几个礼拜才能确定!”
陈永祥气得一拍桌子:“几个礼拜?等你们研究出结果,老子的牲口就他妈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