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邢如意点点头,慢慢走出赵家。
他刚离开,赵大栓就扛着锄头进门,远远看到邢如意,恨不得咬死他。
“妮儿,邢如意来干啥?”
“没事,就是过来瞅瞅。”麦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
“告诉你,不准再跟他苟合,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老赵怒道。
麦花没说话,抱着孩子进屋。
“妮儿,爹帮你找了个好人家,已经让刘媒婆去提亲了,那人不错,合适的话就嫁了吧。”赵大栓说。
老赵最近一直没闲着,在为麦花找下家。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个仇,离婚后也不能一直住在娘家。
房子跟地都是儿子的,这就是生闺女跟生儿子的区别。
麦花在屋里没好气地道:“想赶我走就直说!没必要把我嫁出去!俺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赵大栓一跺脚:“不嫁人,你想上天啊?人家同意,你必须过去相亲!”
“要相你去相,反正我不去!惹急了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麦花在里面吼道。
事情巧得很,老赵为女儿寻找的对象,正是闫所长。
上午,闫所长刚进村就引起他的注意。
从村民的嘴巴里,他知道闫所长跟媳妇离婚了,目前单身。
就是年纪大点,足足大麦花二十岁。
但人家是供电所所长啊,吃的是皇粮,于是就找了刘媒婆。
麦花是过来人,早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带个拖油瓶。
有人要就不错了。
如果自己做了供电所长的老丈人,疙瘩岭拉电线的工程那就是我老赵说了算。
老子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邢如意算个屁?
他要把失去的村长位置继续再夺回来。
天色黑透,刘媒婆果然屁颠颠跑进大队部,来见闫所长。
这时候的老闫仍旧提着裤子,准备穿鞋上厕所。
刘媒婆进门就笑:“请问,您是闫所长吗?”
“对,你是……?”老闫不认识她。
刘媒婆说:“所长啊,我是疙瘩岭的媒婆,专门帮人拉线说媒的,俺村有人瞧上了你。”
“谁?”闫所长吃一惊,眼睛里立刻放出光芒。
“俺村的赵大栓,他有个女儿,名字叫麦花,长得可俊了!就是离过一次婚,带个孩子。听说您也单身,不知道瞧不瞧得上乡下丫头?”
“你说谁?麦花?”老闫的身体哆嗦一下。
“是啊,上午你刚进村,大栓哥就瞧上你了,说你一表人才,官运亨通,将来前途无量,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意思?”
老闫闻听差点晕过去。
正瞌睡呢来个枕头,看来我跟麦花真是有缘。
心里一激动,他咕噜咕噜放个屁!
原以为是个屁,放出来才后悔,裤子被崩湿了。
此刻,那还顾得上回答刘媒婆?拎起腰带就跑,好像百米冲刺。
冲进厕所向下一蹲,后面就响起连珠炮。
噼里啪啦!咚!咣!
刘媒婆一口气追到厕所门口,捂着鼻子问:“所长,如果您有意思,我去回复大栓哥,没意思就算了!”
“嫂子,我对麦花有意思啊,你去告诉大栓叔,麦花我娶定了!!”
闫所长一边回答一边拉,脚底下一滑,扑通!竟然掉进茅坑里。
厕所里传出一声惨叫:“啊!谁他妈下的老鼠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