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言,我没有看错,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季擎宇,你放开我!”慕言蹊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没有想到她还没有打入越宇集团,就在这里先看见他。
更没有想到,本以为做好了所有准备去面对他,此刻那些心理建设却全部崩塌。
“言言,你听我说,你先不要激动,我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你。”季擎宇喜难自禁,漂亮的眉宇间流露着止不住的欣喜。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慕言蹊抬起头直视着他,唇角弯了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清澈的眼底尽数是冷漠和疏离,“我朋友撞了你的车,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们会如数赔偿。”
“朋友?”季擎宇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嗓子沉了沉,“你跟顾景辰是朋友?”
被追尾这种小事,本来让助理过来处理就行,但是季擎宇一眼便认出那是顾景辰的车,突然就想看看传说中低调的顾景行会不会来给他弟弟善后,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慕言蹊。
“不可以吗?”慕言蹊冷哼一声,“季总既然知道是顾二少的车,自然不会欠你修车钱,二少喝醉了,我现在要带他回去,你把银行卡号送到帝景集团,不会欠你的。”
慕言蹊转身就要走,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一把拉住,拽回了身,“言言,我不允许你接近帝景,帝景和越宇是死对头,你不是不知道。”
“呵!”慕言蹊像是听到一个多好笑的笑话一般,嘲讽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他长得很好看,不像顾景行那样冷毅刚强,却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慕言蹊一直认为他是值得信任的人,却在三年前彻底看透了他。
此刻她只觉得这副好皮囊是那么虚伪,更憎恨自己当初那么信任他。
“季总的意思是,我还得跟你同仇敌忾?”慕言蹊的眼底迸射出一抹尖锐的恨意,“也是,慕氏已经被你吞并,我既然姓慕,照理的确应该跟着站在你这边阵营,可惜啊,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妻慕诗悦不一定会待见我吧?”
季擎宇眉峰一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言言,你相信我,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让我证明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慕言蹊如触电般一把推开他,下一秒,“啪”的一声落下,一个用尽全力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季擎宇的左脸上。
季擎宇没有防备,女孩又几乎用尽了全力,他被打得偏过了脸去。
“季擎宇,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慕言蹊感觉自己的心,再次被血淋淋地撕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你毁了我的一辈子,现在来跟我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和慕诗悦,还真是天生一对,同样的忘恩负义,外公当初竟然会那么相信你,把我交给你,我也是瞎了眼,才会看错了你!”
“言言......”季擎宇的眉心紧拧着,他早就该想到重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景,只是没想到看到一向待人亲切的她,现在这样对他,心会比想象中疼得多。
“你别叫我!”慕言蹊的脸上毫无血色,眼底有抹异样划过,右手紧紧捂住了肚子,微微弯下了腰。
“言言,你胃疼了对不对?”季擎宇扶着她的双肩,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着急,“你不要生气,我送你去医院,我保证我不会再跟你说一个字,好不好?”
“你装够了没有?”慕言蹊不耐烦地推开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胃里传来的绞痛愈发强烈,她从小只要一生气,胃就会疼得厉害,这一点,一起长大的季擎宇自然知道。
“季擎宇,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活得这么虚伪,会很累吗?”慕言蹊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哪怕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进越宇夺回慕氏,现在这一秒钟,也没有办法勉强自己。
“既然季总不需要赔偿,那我就先走了。”
慕言蹊强忍着疼痛,转身打了个车,请司机下车帮忙扶出了烂醉的顾景辰,很快扬长而去。
马路对面,劳斯莱斯后座的车窗,随着出租车的离去缓缓升起。
逼仄的空间内,气压低得让驾驶座上的小杨喘不过气来,不敢直视后视镜里boss此刻的神情。
顾景行的脸这会儿阴沉得可怕,冷硬的五官紧绷着,比海上的十级风暴更可怖。
“回家。”
沉声挤出的两个字,吓得小杨愣愣地点了点头,急忙发动引擎往流溪帝宫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