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笑得很灿烂,杨庸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原以为你是辽人,其实你把自己当宋人。但是你刚刚这番话说将出来,我觉得你既不是辽人,也不是宋人。你倒让我觉得辽军败了跟你没关系,宋军败了,好像跟你的关系也不大。”
杨庸正了正神色,他确实还没有完全进入到自己的角色中去。他感激刘光世,但区区一套房子,几张票子就能让他有归属感那是扯淡。来到这个世界上才半年多的时间,他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问题,能舍得那些别人舍不得的东西,那自然看得比其他人要清晰明了。
他清了清嗓子,辩解道:“我这是从战略大局上看问题,或许有些荒谬吧。”
“不!”萧曼忽然停住了笑,正经地说道:“你确实说得很对。其实宋辽征战,最得便宜的还是完颜家奴。大辽完了,大宋也就完了。完颜阿骨打的野心,绝不仅仅是在关外。这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父亲......”
杨庸看见萧曼的脸色有些凄然,料想他一定是担心萧干,便道:“无妨,只等宋军有了动作,你便回你父亲那去吧。那时候南京城无论是在大辽的手里还是在大宋的手里,该打的仗也都打了,你只劝你父亲远离危城便可。还是那句话,他可以挫败刘延庆,但他绝对挡不住完颜阿骨打。”
“你是怕我通风报信故意这么说的吧?”萧曼笑道。
杨庸却笑不起来,“你想走,我也留不住你,而且我根本不想留你。宋军中已经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走的话,以后会更麻烦。”
“我懂。”萧曼沉默了下来,“只是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
杨庸面向北方,指着浓浓的夜幕,大声道:“那边是大漠,草原。你往北去,无论放羊牧马还是领兵打仗,只要记得在你的对面,还有一个杨庸,那就足够了!”
“可我...”萧曼咬着嘴唇,“可我是你的妻子呀...哪有夫妻南北而分,隔着千山万水的?”
杨庸看着萧曼那张年轻的脸庞,她才二十岁呀!可是就因为耶律延禧一道荒唐的指婚,她为“自己”空守了四年的闺房。假如她没有在汴梁找到自己,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因为这道圣旨而孤独终老下去?更可笑的是,貌似耶律延禧自己也忘记曾经许下了婚约,他给杨庸找了个后妈,这后妈恰恰还是萧曼的堂姐。因为这个原因,萧曼连堂堂正正嫁给杨庸都成了不伦之事。杨庸此刻忽然觉得面前的萧曼很可怜,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把萧曼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能做你的妻子么?”萧曼把头埋在杨庸的胸口呢喃着。
杨庸不做声,只是点头。他能感觉到胸口的布片已经被萧曼的泪水浸透,萧曼忽然哭得歇斯底里,她圈住杨庸的腰哽咽道:“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