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动脉?”梁红玉和萧曼齐声问道。杨庸感觉自己此刻像被人抽光了空气,头晕得厉害,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从自己身长扯下了一条绸子权当作了止血带缚在了柳儿手臂上的近心端。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也渐渐地有了一些血色。
这个夜晚就在众人默默地守候中悄悄地迎来了黎明。
耶律大石听得行宫发生了下人自杀的事,一早就溜溜地来给杨庸请安。这位殿下身边的女人,都是他从南朝带过来的,说全是他的红颜知己也丝毫不为过。耶律大石不敢怠慢,几乎把南京城中最有名的外伤大夫全部请到了行宫。一群老头子凑在一堆装模作样地商量了半天,然后开了一堆消炎的、生肌的、补血的草药,就算大功告成。这类外伤,最重要的就是先期的止血治疗,如果处理得当,几乎不会有什么问题。杨庸哪里不懂这些道理,只是由那些大夫去弄。自己一人呆坐在房中,只是垂头不语。
“公子!”茜儿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柳儿给公子留下的书信,在桌上找到的。”
杨庸接过那信封,四个娟秀的字迹跳入了眼帘:“公子亲启”。犹豫了一会,杨庸终于还是没有拆开,只是默默地把它收进了怀里,他能猜到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自己没有勇气去证实而已。这是封遗书,他能想象柳儿在写这封遗书时候的心情,他忽略她太久了。
和他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先后试图自杀,杨庸觉得自己确实很冷血。他一向把平等看成和她们交往的原则,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让她们给自己铺床,照顾自己穿衣吃饭,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指使她们做这个,做那个。他不知道到底是被她们惯坏了,还是自己本来就是这么自私?
“公子,别难过了!”茜儿见杨庸脸上阴晴不定,怕他的身体受不了,连忙劝慰道:“柳儿不是怪你,她是一时没有想开而已。”
杨庸看着茜儿,又看了看床榻上仍旧昏迷的柳儿,突然笑了起来,“我没事,好好照顾柳儿,我出去走走。”
梁红玉看到杨庸给她使了个颜色,便跟了出来。
“公子...”
杨庸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只问:“红玉,你会不会一种屏气的功夫?”
“什么!?”梁红玉不解,细声地问道。
杨庸轻道:“就是那种憋住呼吸,感觉死了一样的功夫!我想想,就是练气到了一定境界,可以假死的那种,知道吗?”
梁红玉恍然大悟,道:“公子说的可是龟息功?”
“对对对!”杨庸一拍大腿,“就是就是!”
“我会!”梁红玉道:“练气本身就是修神养气,龟息法只是调气的一种法门,其实并不高深!”
“教给我!”杨庸抓到了一根稻草,要不是柳儿突然自杀,他还真想不到有这个办法可以混出城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