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了进去,旋即又低着头退向后去!
随听茅屋中那女子喜呼一声道:“小贞!你真机灵,你知道这是什么?”
欧阳媛低垂着头,道:“贞儿以为那是半张‘藏宝图’!”
茅屋中那女子又道:“小贞!你可曾听说过‘菩提图’?”
欧阳媛猛抬螓首,惊喜的道:“难不成这就是‘菩提图’?”
茅屋中那女子话声带着颤抖道:“不错!这就是‘菩提图’,不过这只是半张,听说‘菩提图’本是两半张,谁要是得全了这两半张,而且能参透困中的含意,谁就能找到一处秘密的藏宝宝藏中有财富不必说,听说还有一册上载‘天竺’绝学的‘菩提经’,谁要能得到这册‘菩提经’,那就是天下第一人,放眼寰宇再也不会有敌手了。”
欧阳媛听得发了怔道:“弄了半天,原来这就是武林中传说已久,人人都在找,人人都想据为已有的‘菩提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不!”茅屋中那女子道:“咱们师徒的运气来了?别人找了多少年,把头发都找白了,把命都找没了,没能看见一点边儿,咱们却轻易的的获得了半张,只能再找到另半张,小贞,到那时候”只听她格格一阵娇笑,好不高兴,好不得意!
欧阳媛忙道:“师父!非得找到另半张不行么?”
“-孩子,”茅屋中那女子带笑说道:“要是只凭这半张就能找到那处秘密藏宝,索步高早就找藏宝去了,他还找得什么欧阳朋?”
欧阳媛道:“您可知道那另外半张‘菩提图’,现在”茅屋中那女子笑道:“-孩子!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么”笑声忽住,接道:“索步高身上带着这半张‘菩提图’他要找欧阳朋,难不成那半张‘菩提图’会在欧阳朋身上?”欧阳缓急急插口道:“您怎么说,那半张‘菩提图’在”茅屋中的那女子截口说道:“我要试试,这种事我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小贞!你听我说,咱们师徒分头行事,各干各的,你继续以欧阳媛的身份去找那个李剑凡,跟他在一起,找机会除去他,永绝后患”欧阳媛一怔忙道:“您让我找那个李剑凡去?”
茅屋中那女子道:“不错,找机会除去他,永绝咱们的后患,要不然,总有一天他会找上咱们的。”
欧阳媛道:“师父!这怎么行,我拿了他的东西,他”茅屋中那女子道:
“傻孩子,他看见你拿了么?”
欧阳媛道:“那倒没有”
茅屋中那女子道:“这就是了,他绝不会疑到你头上来,而且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发现,再说,你也不会给他机会让他疑你,是不?”
欧阳媛沉默了一下道:“那我跟他分手是为了要去找欧阳朋,而且是他让我去的,再见着他,我该怎么说。”
茅屋中那女子道:“这容易,你就说,据你打听的结果,欧阳朋已经死了。
你知道,在这一段时日里,欧阳朋怕人杀他灭口,绝不敢露面,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一旦让我找到他,那他就是真死了,所以你不用怕你的谎言会被拆穿”
欧阳媛道:“师父?万一”茅屋中那女子道:“万一要是让他发现欧阳朋并没有死,你该怎么办?是不是?那不也容易么,你只是听人说欧阳朋已经死了,道听途说本不足采信,是不?”
欧阳媛道:“贞儿是说万一让他碰上了欧阳朋,那该怎么辨?”
茅屋中那女子娇笑说道:“万一让他碰上欧阳朋,你以为欧阳朋敢大模大样的在江湖上幌么,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惜命,万一真让李剑凡碰上,哼!那反倒好了,我还正愁找不着欧阳朋呢,你可以把他们俩都杀了,那半张‘菩提图’要真在欧阳朋身上,那反倒是个大收获呢?”
欧阳媛还待再说。
茅屋中那女子已然又道:“不要再说什么了,快走吧,那个李剑凡不除,对咱们师徒终是个祸患,欧阳朋不死对咱们师徒也是个祸害,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两个人是一个也不能留,听见了么?”
欧阳媛微微点了点头道:“贞儿听见了。”
茅屋中那女子道:“那就快去吧,也许他还在‘开封’,再耽搁下去要等他离开了‘开封’,那可就不好找了。”
欧阳媛恭应一声,向着茅屋施了一礼,飞身掠去!
欧阳媛走了,紧闭着的茅屋两扇门开了,一条无限美好的白影从茅屋中射出,飞闪不见。
茅屋里!正对着门有一张木床,木床上什么都没铺,上头直挺挺的躺着个人,寸缕未着,赤裸裸的,是个男人!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高耸入云,占地几百里!
在这座不知名的大山深处,有一条谷。
山谷两边是入了云的峭壁,长年云封雾锁,难见天日。
谷口两旁也是两块奇陡的峭壁,长满了滑不溜手的青苔,两块峭壁半腰各挂着一盏绿光惨淡的瓜形大灯。
在两盏大灯的绿光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右边峭壁上镌刻着的三个擘巢大字:“幽冥谷”住里看,谷匠处座落着一片宫殿式的建筑。
正中间是座大殿,没有门,四根蟠龙巨柱,地上铺的是白玉一般的大理石,光亮如镜,殿顶挂着二八一十六盏巨大宫灯。
殿中央,有一付屏风也似的珠帘把大殿一分为二。
此刻,在珠帘的外边,一个大红的锦垫上盘坐着一个彩衣蒙面的彩衣少女。
隔着珠帘往里看,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珠帘的那一边,有一张蟠龙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宫装女子,头上还戴着一顶后冠,身后侍立着两名宫装女子。
大殿之中,寂静异常,就是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