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这冰下得那个热闹。声音很响,打到地上还弹跳几下,然后就在地上打滚了。
农村人都把这叫炮,天上打下来的炮。这些个白球大的能有鸭蛋那么大,比子弹可大多了。它不是稀松的雪球,是实沉的冰块,从高空落下,威力不小。有如千军万马,气势如虹。
冰雹这玩意可不常见,别说江皓然这些小年轻,就是村里岁数最大的老人也不曾见过。
人们首先因新鲜事物的到来而欢呼了。
“落炮喽,落炮喽,快出来看那!”村民这个也喊一句,那个也叫一声。
……
这些冰雹圆鼓鼓一颗,聚在低洼的地方,由于天气本来比较热的缘故,地表的温度并不低。没多久,地上化出了些水,形成很浅的水流。某个活跃爱玩的家伙,冒着被冰雹砸到脑袋的危险,竟然缩着脑袋,勾着头,往外面跑,为的是捡一颗他瞧见最大的冰炮回来。
怕弄湿鞋,他把鞋脱了,光着脚。这一下水就觉得不对,心里暗骂一声,太TM冷了。这种冷直接穿透皮肤到骨髓了,如果呆的时间长,这脚得冻坏不可。他踮着脚,飞快过去,弯身抓起那块冰炮就往回跑。
等他回到屋里,把冰炮丢在地上,开始叫道:冷死我了。于是在屋里走来走去,产点热量。
这一会也就看够了,也没那么新鲜了。有人开始注意到别的关于利益的事。
只见隔壁家的西梅奶奶喊道:我的塑料桶被敲破了。
一片厚实的青瓦‘啪’地一声从屋檐上掉下,摔得粉碎。江皓然再看院里,银杏树的树叶和还未成熟的果实都被打了下来,一些小枝干也掉落了。地方很乱地铺了厚厚一层,枝干、叶子、果实,泥土还有雪白的冰炮混在一起,粘在一块。
那棵上百年的银杏树神色黯然,低垂着头,忍受着冰雹打在身上的疼痛,忍受孩子凋落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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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然意识到这是大大的坏事。这颗银杏树遭了殃,其他的银杏树也是同样的。不少村民都指着卖银杏交学费,这下银杏没了,学费也没了,这笔钱得从哪来。
“呜……”江皓然听到西梅奶奶那边传来的哭声,赶紧从家里找来竹叶帽戴在头上,往西梅奶奶家跑去。党嫂也在西梅奶奶家。
竹叶帽可不是一般的草帽,是用竹子和竹叶编织出来的,很厚很坚实。一个竹叶帽用20年不成问题。竹叶帽往头上一戴,立马就觉得头都重了几斤。然而,冰雹砸上来,那种痛感还是很明显的。江皓然头上和身上都挨了好几下。
当江皓然到达西梅奶奶家里,发现西梅奶奶哭的原因是他们家的鸡。
鸡棚的顶被打翻,鸡都逃了出来,在院子里慌乱地跑,又不敢近人。好几只都没冰雹砸死了。惨象目不忍视,鸡毛上都是血,鸡头都给砸扁了,死的时候眼珠子都出来了,真是死不眠目。
有几只鸡身上负了伤,却还没倒下的,依旧在院子里乱串。鸡太笨,没人那么聪明,它们跑来跑去都不对。
听着“咕咕咕”地叫喊,鸡毛飞出,没一会都倒下了,任由大颗的冰炮活生生砸死。
人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眼睁睁看着惨死的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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