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到处乱串。
时间转瞬即逝。
老十回京后已过了五天。
除了被九阿哥拖出去品了回小酒,顺带与八阿哥交流了一下感情,然后又接待了看似忧心忡忡地阿灵阿后,其余的时间,老十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急得直跺脚。
派出去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无奈之下,老十只得广撒网,四面八方都派了探子出去,连一项忌讳的满人侍卫也分派了任务,更别说府里供职的汉人了。
老十焦虑中已经没心思顾及影响问题,横下心,哪怕是上到皇宫内院,下到挑夫河工全都知道大清朝十皇子的嫡福晋走丢了,老十也在所不惜。就算西方如来、玉皇大帝、南海观音、地府阎罗全知晓了,老十也不会皱半点眉头,当然前提是,以为其木格是走失,而不是逃跑。
甚至。老十每晚临睡前都会祈祷自己地额娘入梦,说不准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也许逝去地贵妃娘娘,被老十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得在天堂犯了旧疾,这十日来,硬是不在梦中与老十相见。
眼见天气已经冷了下来,老十心里越发担忧了。
按老十的性子,就算是出去瞎找一通。也绝对比在府里心急如焚的转悠强上百倍,可又担心自己前脚刚出了府。后脚就有其木格的消息传来,便痛苦的当了留守人士,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坚守在了书房这一小空间里。
唯一让老十疑惑的是,阿朵她们居然直奔蒙古大草原。
按其木格地所作所为分析,老十断定其木格肯定没有跑回娘家,这和其木格的宗旨不符。
在老十看来,其木格这次不是闹脾气要找娘家撑腰。而是想和自己一刀两断,因此断不会在风口上回蒙古,猪都知道,一回去,肯定会被送回来。
因此阿朵她们地举措让老十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十分析后认为,阿朵她们要么真不知情,要不就是在迷惑自己。牵扯自己地注意力,并浪费有限宝贵的人力资源。
但以防万一,为了那个万一,老十仍然忍痛派人继续跟踪。
如今,老十一进其木格地院子就觉得心如刀绞,当然。过不了片刻便又会怒发冲冠。
而也在心痛和愤怒中承受煎熬的,除了老十,还有他亲爱的九哥。
九阿哥一直密切关注着老十的动静。
看老十地架势,一点都不象是寻找失踪人口,既不去官府查看遇害人员名单,也不去和黑帮交涉,既没扫荡人贩子,也没涉足**场所,不仅没集中力量在京城进行地毯似搜索,反而将人员分散开来。大部人马都出了京。
开始的时候。九阿哥以为老十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还每天都去顺天府和九门提督府打听京城治安。并派自己府里仅有的几个见过其木格的人去了黑帮查看,这几人可都是在九阿哥身边伺候的亲信,突然离了他们,给九阿哥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
对于这些,九阿哥都毫无怨言,可见老十对他辛苦打探来的消息毫不在意,九阿哥也有些恼了,只是看着老十象热锅上地蚂蚁似的,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准备秋后算账。
渐渐的,九阿哥觉察到了不对。
老十再没个章程,也不可能出这昏招,要知道老十在兵部可是一点也不糊涂。
九阿哥嗅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味道。
等听到京城里开始盛传的消息时,九阿哥楞是一动不动的呆坐了两个时辰,连身子发麻都没感觉到。
大家传地消息是十福晋的贴身侍女惹恼了老十,将在最大的怡红院挂牌接客,而且听说老十还放出话来,若是恩客不多,便将她打发到宁古塔做兵ji。众人纷纷猜测,这侍女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惹得老十连死也不赏给她,非要留着她活受罪。
九阿哥发完呆后,便一人独自喝了一晚闷酒。虽然天气不大好,看不到月亮,九阿哥还是打开窗户,对着天空,仰天长啸,几滴浊泪挂在脸上,显得分外凄凉。
当晚,九阿哥府不时传出几声狼嚎,让九阿哥府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八阿哥府和四阿哥府的管事都叫护院操起了家伙。
第二日一早,九阿哥的贴身太监李金便发现,昨夜还悲秋伤月的九阿哥转眼变成了怒目金刚,修长的丹凤眼楞是叫九阿哥给鼓成了三角眼,全没了往日的翩翩风采。
“备马。”听着九阿哥发出地怒吼,李金不由怀疑自家爷被十阿哥附身了。
李金昨天一直都在外与黑社会打交道,并不知道九阿哥发病地起因,但凭借着他丰富的经验,他立即将手里捧着地醒酒汤放到一旁,撒腿就开跑。
九阿哥不顾醉酒后的头疼,提起镶嵌了众多宝石的青锋宝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