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因着今日是来赴宴,杨幺并未带惯常用的短剑,情急中一个懒驴打滚,狼狈之极地躲了开去,来人嘴里轻轻“噫”了一声,瞬间变招,刀锋一沉,毫不留情向杨幺腰间猛然斩去。
杨幺此时已从怀中取出贴身的匕首“当”地一声,匕首堪堪挡住刀锋“卡”的一声,匕首鞘从中乍然裂开,砸在石板地上“咣朗朗”一阵乱响,书房门顿时打了开来“小倪,怎么了?”
此时,杨幺与持刀之人正打了一个照面,同时轻呼一声,原来竟是相熟之人,持刀者正是当初赠送匕首的倪文俊。杨幺惊魂稍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手持九环大刀,面上有些尴尬的倪文俊,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徐寿辉嚷道:“徐大哥,你们家小孩咋还是这样胡闹,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接二连三下杀手?”
站在徐寿辉背后的李普胜几人窃笑出声,倪文俊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满眼的煞气让几人顿时噤若寒蝉,徐寿辉惊喜道:“原来是杨家妹子,你为何在此?”
杨幺瞪了倪文俊一眼,还未答话,李普胜笑道:“大师兄,她大哥是我的八拜之交,素好交游,今日原本着请他们俩一起过来的,不知为何迟了。若不是大师兄方才提起,我原也不知道,杨家竟然也是教众,明儿见了她哥哥,定要好好收拾一顿!”
杨幺没好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一身的灰,对李普胜道:“李大哥才是真人不露相,也不用找我哥哥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好好让妹子我收拾一顿罢!”
众人都笑了起来,复又回到房中坐好,杨幺在角落寻了一张椅子,还未坐稳,身后递过来两截断鞘,倪文俊眼睛看天,自言自语道:“找个手艺好的铁铺,两三天就修好了。”
杨幺哼了一声,不接刀鞘,将手中抓着的精铁匕首反复看了看,同样眼睛看天,自言自语道:“可怜哟,一直没舍得用,头一回就救了我的命,却被旧主人给斩断,还不给修理一下,真是可怜哟。”
倪文俊有点语塞,低头看了杨幺一眼,将断鞘收到袖子里,走到徐寿辉身边坐下。杨幺心里又冷哼一声,小样,收拾不了你。
满屋子里坐了七八个人,除了李普胜,一眼看过去都是下层平民出身,或是农户,或是渔户,或是小贩。杨幺坐在一边听着,果然都是普字一辈,赵普胜、李普朗、欧普阳等。这些人里,徐寿辉是大师兄,其它是老三、老四、老五等,就是没有老二,杨幺心里琢磨,以玄观的本事和资历,只怕彭教主座下的二弟子,是他无疑。
杨幺蓦然想到报恩奴一事,不由惊叫道:“你们在此聚会怕不是已经走漏了风声?”
徐寿辉正说道:“此次脱脱变钞,搜刮民财以为已用,物贵钞贱,一斗米已是”突听得杨幺叫声,不由一惊,看向杨幺道:“杨家妹子觉得有何不对?”
杨幺急急说道:“我今日看到一个与喇嘛有关的人在李府门前走过,因着避着他,方没有接时入府。如今想来,这人怕不是知晓了什么?”
李普胜一皱眉,问道:“你可知道他姓名,因着何事与他熟识?”
杨幺急急将泉州之事说出,自家的私隐自然略过不提,反正杨幺生得俊俏,被性好渔色的喇嘛们看上,众人也不觉奇怪。
“报恩奴莫非是他?”李普胜猛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又自语道:“不过他向来不沾刀兵之事,只好女色享乐,怎的会到我府上来”突地一拍膝盖“倪兄弟,我记得起先你们提起过,从随县来的路上,从喇嘛手里救过一个女子?”
倪文俊一愣,点头道“正是,那些喇嘛武艺颇高,我虽杀了几个,身上也受了两处伤。有问题么?”
李普胜跌足道:“这些人怕都是威顺王府七王子报恩奴的手下!他一贯搜罗美女艳妓奉给威顺王爷,甚是得宠。如今看来,倪兄弟的行踪怕是落在了他们眼里。”
徐奉辉微一沉吟,断然道:“今次聚会就此作罢,各位兄弟速回各分坛,不可耽搁,便是小倪露了行藏,你们也不可出头,不可让蒙人一网打尽。”转头又向倪文俊道:‘小倪,你快快出城,渡江回随县,这边的事我来办。“
众人轰然应是,纷纷起身收拾,分头散去。李普胜送走众人,一边和杨幺闲话,一边将她送到后院门口,临走前,杨幺犹豫着看向李普胜道:“李大哥,若是那什么七王子找上门来,你要如何?”
李普胜笑道:“只要他们不在我府上,那个女子也不在我府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现下那位七王子站在我们面前,无凭无据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这里是潭州,可不是武昌!”
杨幺忍不住笑了出来,啐道:“好一幅地头蛇的嘴脸!照你这样说,我也不用怕他么?当初我在泉州”
“有什么好怕的,潭州朱家可不是平头百姓,让蒙古人随便欺负,便是威顺王爷看上了朱家的女儿,也要三媒六聘地按着规矩来!当不成王妃,做个贵妾侧妃也是有余!再说了,天下貌似之人多了,你只要死活不认,七王子凭什么咬定朱家的孙小姐是泉州来历不明的木姓女子?”李普胜说罢,又打量了杨幺一眼,笑道:“你只要日日摆出那副世家千金的孔雀样子,那七王子便是和你打上无数个照面,也是认不出来的!”
杨幺横了李普胜一眼,啐道:“什么孔雀样子?你才见过几回孔雀,就拿来乱比划了?”
“只要见过一回,就知道那股唯恐别人不知道它与众不同的味道,除了世家公子小姐们身上,别的地方哪里也找不着!”
杨幺不禁大愣,恍惚着走出了李府,一路嘀咕道:“难不成我平常的样子,都是自以为与众不同?”说着,不禁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四处一打量,竟然到了北城门附近的巷子中。
“真是晕了头了,怎的到这里来了?”杨幺暗骂自家糊涂,转身要走,却不禁回望北面“杨岳,已经六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这十几日,杨幺天天来此盼望,希望能接着杨岳,却是人影未见,只字全无。
杨幺叹了口气,看着天色已是半夜,街上除了巡夜的新附军兵士,再无他人。杨幺小心地避入深巷,向杨府潜去。
没走得几步,杨幺听到前面屋顶上隐隐传来破风声,似是有人一边急奔,一边争斗。杨幺贴在墙上,偷眼看去,顿时一惊,只见倪文俊被八九个喇嘛围着,且打且退,似是已经受伤。
俗话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杨幺前世里绝不是个善茬。但打从来到这元末,对喇嘛便没有一点好印象,颇有谈虎色变之态。又因着泉州张家的事,遇上了笑里藏刀的报恩奴,越发忌惮,只恨不得立时避了开去。
正要转头,手却不免摸了摸袖中无鞘的匕首,踌躇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的鞘还在那人手上呢,总不能要你没得个归处。”说罢,远远吊在倪文俊与喇嘛们之后,越过北城,向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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