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近了树林,黄石、黄松两道士迎了上来,三人走了半里路,玄观忽地说道:“你们别小看秃昆了,他只是运气不好。”
黄石一愣,黄松却恭敬点头道:“师叔说得是,方才蒙师叔垂训,师侄细想了一下,潭州城里我们也寻了几回,除了那刘云珠再没有一个适合修炼双修大法的处子,那一家三口偏又是硬气的,油盐不进,除了硬抢也没别的法子了,也怨不得秃昆出此下策。”
黄石笑道:“师弟恁的糊涂,若不是师叔与潭州路的官员交情颇深,那番僧哪里只取到了改户籍的公文,若是官府里的汉官上门,寻个别的不轻不重的由头,只怕那三人只会束手就擒。”
黄松恍然大悟,越发佩服起玄观,笑道:“师叔在湖广经营也有五年,哪里是这个初来乍到的番僧能比的。”
玄观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平日里王爷、王子们要的不过是懂得双修之道的美女,不拘出身,也不拘是不是处子,反倒是越风骚的越喜欢。这样的女子不但易寻,便是调教也是极省事的。这阵子转了性,非要能双修的处子,这样的女子哪是容易找的?处子要调教出来,岂是一个难字说得清的?你们见他抢了我的差事,心里不服,我却庆幸摆脱了这个难事,如今他死了,怕是躲不了了。”
黄松看了杨幺一眼,笑道:“师叔自有太一教祖保佑,那番僧一死,马上就有这合适的佛女送上门来。师侄看着,这女子虽不及刘云珠健壮,风姿倒胜上几分,师叔手段高明,好好调教,自然是大功一件。”说话间已到了北郊正在建的欢喜堂,在一处临时搭建的两层木楼前停下。
玄观低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杨幺,叹了口气道:“这个是不成的,你们传令湖广行省内的太一弟子,加紧探查罢,免得事情临头了再急。”说罢翻身下马,牵着杨幺走上楼去。
黄松、黄石互视一眼,暧昧一笑,喏喏连身退下去休息。
玄观带着杨幺从一楼前厅转到后楼,只见木屋里白雾蒸腾,竟是从附近引了温泉之水,做了澡房。
玄观笑道:“你在外逃了五天,定不敢安心沐浴,在此处洗洗罢。cn”杨幺不出声,玄观又道:“我自然放你一人在此,却是不要妄想再跑,我就在隔墙,若是要我破门而入——”玄观伸手撩起杨幺面颊边几丝散发,似真似假地道:“孤男寡女,我可不是张报辰那样的嫩小子。”
杨幺走到一边,翻了翻自家包袱,取出干净衣裙放在竹篮里,转头看向玄观:“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玄观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又回头道:“你也不问问张家老四去哪里了?”
杨幺一边拆开发辫,一边道:“他们家除了张报宁就他一个得用的,到了地头,哪里还不赶紧着催他下洞庭?”
玄观笑道:“心里太明白了,却不见得是好事,那小子未必对你不真心,说的那番话我都动心了,你却还斤斤计较,居然还跑了。倒把那小子急得跳脚。”
杨幺边顺头发,边向玄观走了过去,不言不说端详着他的脸,只看得玄观笑道:“怎么,如今明白为兄的好处了?”
“我早明白,表哥有了这张脸,我是怎么都斗不过你的。”杨幺慢慢说道:“如今再细细看了,越发是绝了望。”说罢,一把将玄观推出门去“呯”地一声关上房门。
“难不成你还真对那小子动了心?”玄观在门外大笑道“四妹妹放心,生成为兄这般模样的女子只怕还未出世呢!张报辰自是你四妹妹的掌中物。”
杨幺受不了地摇摇头,脱了衣物沉到水中,泡了一会。玄观自入了隔壁的澡房沐浴。
不一会,杨幺突听得隔墙门响,似是有人轻手轻脚进了房间,隐隐传来女子的娇笑声,紧接着哗啦啦一阵水响,细细的喘息声便响了起来。
杨幺颇有些不适,暗忖这玄观明知道她在一边,还是这般放纵。正在这时,一眼看到对面墙上的木窗,不由从水中趟过去,打了开来,凉凉的晚风顿时吹了进来,远处的工地还在热火朝天地赶工。
“此处风景正好,四妹妹却不要一时着迷,跑了出去。”玄观的声音从一墙之隔地另一边传了出来,夹杂着他粗粗的呼吸声。杨幺哼了一声,关上窗户,又坐回水中,隔墙的喘息声越发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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