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小晓也笑了起来,艰难的扭了扭身子看着我道:“这可是个大美人,只看她的脸就知道,长大后定是个瓜子样的,不定迷倒多少人,这下你开心了罢?”
听着她们说着话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精神有了些恍惚,似乎很多年前就知道了这个结局,猛然间想起那个梦来,当时红红正是抱着个女童递到我的怀里让我看来着,不由的心里一惊再看看小童顿时如同被五雷灌顶,无论我怎么看她都长的极像了翠翠,双双的眼皮、微翘的鼻梁,有些细小的下巴再加上红红的唇,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来,她当真是幼童时代的翠翠。
呆痴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红红伸长了手臂紧握着我的胳膊不停的一脸怯怯的神色娇喊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生俺的气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心里明白翠翠的镜像在今日才来到了这个世界,从现在起她的信息才算是在这方天下里有所展现,以前太多的情感实在是不由自己的涌上心头,只觉的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不过又觉的开心之极,不管怎么说翠翠还是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尽管她已是成了我的女儿,可是毕竟在了一个家里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心里当然有着无穷的欢乐。
听了红红的话抬起头对着她开心的一笑道:“俺这辈子都得感谢你,你可是让俺欢喜的紧了,俺高兴还来不急呢,怎得会生你的气了?”
红红迟疑了片该轻轻的喘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显的有了些放松:“你说的可是真得,可别哄俺,你真得喜欢她么?”
对着红红坚决的、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罢,这辈子疼她还来不急,俺真的是开心的紧,对了,你身子觉的怎么样了?要不俺现在去熬些个鸡汤来?”看着红红小心的将怀里的小东西递到了红红怀里,侧转身向外边走边接着道“俺这就去做些好吃的,你可的将孩子看好了,别让她饿着,俺快去快回。”说着话已是飞快的行到了门外,与岳父大人几乎撞个满怀。
“你看你小子走路眼都不抬,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去?”岳父冲着我大声的道,瞪着眼伸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急忙陪了个笑脸:“俺这是想着给红红做些个好吃的,这不光高兴来着也没注意。”
岳父大人“哈哈”一笑道:“等你去做?黄花菜都凉了。给俺老实的待着,好吃的马上就到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我推进了门,然后直奔了床前,众人慌忙的让了开“让俺看看,这小家伙唬的得老赤脚满屋子暴走,说是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见了人只会笑不会哭,看来俺的这个孙女可真不是一般人,长大一定会极有出息了。”然后偷眼看了看我。
当然知道岳父大人的心意,记得在县城外有太多的标语论极计划生育的事,其中有一条标语让我当时难以理解,那条标语写得是“计划生育是国策、一家只生一个半”对于这一个半是怎么回事还多亏了陈建军的解释,一个指的是儿子,那半个当是指了女儿了,这一件小事足以反映了百姓们心中所想。
“当然、当然,你说的对极了,”陪着笑脸对着岳父大人道:“俺可真的喜欢女儿,你看看她长的多好,只是皮肤太皱了些,有些个像个老太太。”
众人先是一楞然后是哄堂大笑,王小晓在一旁“咯咯”的笑着道:“你出生时也这样,不要以为一出生皮肤就能掐出水来,你以为都像俺们一样灵光灵光的?”
欧阳慧也笑着道:“正是这个话,至少也要过个十天半月的才行。”
站在床另一侧的朱红娟挺着肚看着我吃吃的笑个不停,刘云娇一脸疼爱的伸长了手将孩子从红红的怀里抱了过去,轻晃着身子嘴里不住的发出“唔、唔”的声,孩子倒是静悄悄的连个声息也无。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红红,红红正抿了嘴角斜眼看着我偷笑不已。
接下来就是不停的忙活起来,三天后红红便回转家中,屋里一时热闹非凡。朱红娟和王小晓只能继续呆在医院里,让刘云娇在那里照看,欧阳慧随着回来后便开始用心的照顾红红。
“快来,不行了”“快拿尿布来”“不行,这个不行,得要热毛巾”“你看你毛手毛脚的,给我来抱”红红的声音满屋响个不住,一如回到了小时候被红红支使的满院子乱走,惹的欧阳慧不住的笑。虽然乱是乱了些,可这几天天过的真是十分愉快,心事也算是去除了一大半,现在只余最后一件事,如果能很好的解决,心事才算能彻底的了了去。
一个星期过后,朱红娟和王小晓先后生下了一男一女,一颗心真个是让喜悦占的满满实实,等她们一起回到了家中时,屋里乱乱的景又让我有了种几乎想立刻逃了去的感觉。
眼见的身边的这几人已是暂时没有能力再去管理工程的事,只好自己开始去工地,以便应对在工程进展中所遇到的困难。
时间真是如风而逝,数个月不过眨眼而已,当秋霜染上枝头时,已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乡民们迁入了新居,只是暖气管道暂时还没有接入李村,这一个冬季看来乡民们也只能是在屋中生起炉灶了。
按着张经理所作出的规划,此次共建设砖房达七万间,面积约四十余万平米,不过均是平房没有盖楼,主要还是图了个快捷,新的镇落**有四条大道交叉穿过。学校并未新建还是在了我所在的这个村里,新进了数辆班车专为孩童们上学所用,原在各村里的企业开始向新建的城镇附近集中,企业里损失最大的是位于李庄的油品加工厂,被一块碎裂的陨石击中,所有的设备损失迨尽。
这一轮的建设让企业在银行所存的数亿元化成了流水,不过也总算是完成了红红多年前的心愿,她那时的想法可是要在李家铺子建一座小城的,只是当初我们的能力还达不到,现在看来时机基本上是成熟了。
为了筹备资金,将家里的所余下的小红珠全部取出,以采矿厂的名义开始向国家陆续交纳,资金也回笼的快,到了元月初时,帐面上已又有了数亿的闲钱。
赵国民和汪洪光俩人南下了一个月,回来后带回了三十余辆小轿车,让我有些吃惊,待细了解后才知道是红红所为,花的钱可是不少,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办事到是方便了太多,首先便是节省了太多的时间。
王小晓谁也没有理睬,自顾自的先挑了一辆红色的,用她的话说是将来她要靠着它接孩子上下课,可明知道学校就离家不远,也只能是摇摇头随了她去,只是每当看着那个红色的车心里都有些恍惚。
眼看着企业的管理者几乎是一人有了一辆小车,对于车不车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兴趣,见着张红卫同孙小茹俩人兴高采烈的围着辆小车转了好几个圈,心里到也是挺宽慰的。
眼见的一切正常起来,人们的生活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便每日里在了屋中与众女们一起开心的说些个,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等几个小东西均开始呀呀学语的时候,又到了春暖花开了三月。
岳父大人一病不起,红红急的每天里几乎都是在医院里陪着渡过的,对于生死之论到也看的轻些,人孰无死,就算是这一时救的回来可下次能不还有那个机会了,想起张叔的事,心里很有些个安然,一切随了天罢,医生们能救得了就救得了,如果实在救不了自己也得出手相助,可是前提当如无心师傅所说的那样,不能干涉社会正常的发展和人们正常的生活,更不能强逆事物运行的规律。
想起当初救张步的那些经历,心里不知得多了些惊恐,张叔前后两次离开,在一定程度上我已经干扰了这一方天下里大自然运行的方式,幸好后来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不然后果还真的难以预料。
待几个小东西纷纷的满了一周岁时,岳父大人也终于含笑而去离开了人世,与老人们葬在了一起,让后人们来纪念他们为乡民们所做出的贡献。
过了数月红红才算是从痛苦中清醒过来,然后即得到了省里行下来的文,直接成了这个县的县长,而且还是个正职,红红好像并没有了当初的那些个热情,冷冷的看完了调令白后继续与孩子逗笑在了一起,对于何时去任职也没了下文。
当秋季再次来临时,几次起课均是有着不好的结果,对于大一些的疫病到不担心,随手均可除了去,可总有些从卦象里看不明的事,于是对于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分外警惕。
第一场大雪降临后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平静的生活秩序也就此被打乱。
王小晓开着车带着朱红娟和欧阳慧一起在省城外遇上了车祸,按着医生的说法是三人当时就同时陨命,和红红、刘云娇一起拚了命的赶到了现场,惨景让一颗心直抖个不停。红色的轿车已是没了形状,一辆失控的拉煤的大货车从车顶上直碾了过去,那个开车的司机说是刹车失了灵,冰天雪地的根本无法再操控的了车了。
交通管理处的人说是那辆大车本该只能拉个二十余吨的煤,实际是超过了载重量的三、四倍,属于严重的违规,可是他违规是违规了,三条人命却断送在了他的手中。刘云娇哭了个天昏地暗几次昏了过去,红红只是静静的、紧紧的搂着三个小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件事的发生让我心碎欲裂,可以说是又经历了一次的生离死别,空有一身改天换地的能力却无法救的三人的性命,就算是掐死了那个司机又有何用,如果现在能创出一个世界来将时间与之交换,定能将三人再次活转来。
从这一日起便不再关心身边的事,静下心来专心致志的开始了创世纪的历程。
老子所谓的“出生入死”其实有着另一重含义,对于“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话也总算领悟了,这些话语中的“生”和“死”并非是百姓们常说的“生”与“死”而是一种精神的升华。是对一个新自我的重新认知。
“在天为明明者日月之横合,在世为易易者日月之纵合,在人为丹丹者日月之重合。人之日月系乎心肾,心肾气交水火升降运转无穷”这句话的含义明确无误的告诉了人们,修道修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与现在我所想要的有着天大的区别,行人道和行天道的选择在心里也是斗争了许久,逆天而行也是万不得已。
浑浑沌沌的过了半年的时间,苦苦寻求着天道的至境,也曾想着顺着石峰顶上的那个大道去寻找另一条途径,可惜的是那条路已是不存在了,如果能到得了三十三重天外,说不定也能将几人的意识体带回人间,现在看来再寻着常路而去根本无法解决内心的苦痛,那条路看来也只能去闯一闯。
在一个清晨沐浴着初升的阳光,终于看到眼前出现了另一种光明,这片光明明确的重现了一个新的征途,从心底深处也感悟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正在诞生,那是属于自已的崭新的世界,在心底深处也隐隐的有了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就是,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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