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向地下倒去,赶忙回转身一把拉着他,他已软软在着了地。我不由大惊失色,狂喊起来,李华早已面若金纸,已是没了气息。
老人们听到了我的呼喊声,急忙挤过紧挨着的村民,看了他一眼后,伸手便拦住了其他的过来帮忙的人,眼中透露着一些个异色,在老人的脸上显出了淡淡的讶异后,扶起李华让我背着他走出了热闹的围观的人群。
到了乡政府门前,找到了村长的马车后,老人们同乡上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即带着李华返回家门。
李华上次装死吓的我不轻,这一次老人们估摸着他可能又是来了这么一出,在屋中放平了他,盯嘱我别让他受了凉后出门寻医而去。
不久赤脚医生闯门而入,后面紧跟着吕护士带着大堆的器物,炕上很快地摆满了。
从下午忙到天黑,李华的身上已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一个大大的氧气瓶立在炕沿靠墙的一边,用吕护士的话是小心别让它爆炸了,要不这座屋就没了。
第二天早晨吕护士回去休息,一夜未眠的她显得不是很好看,头发乱蓬蓬地随意在脑后额前地散着,脸上也有着太多的倦意。
我摸了摸李华的手,只手心里似乎还有些热乎劲,于是满怀希望地想象着他像上次我醒来时就笑嘻嘻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样子,不觉沉沉地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的炕有了些凉意而清醒过来,看看李华,脸色还是毫无变化,静静地躺在炕上。看着依然金黄不变的脸,我已没有了惊慌地感觉,这是因为李华总是不断地有一些奇异的表现,那是练功所造成的结果,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又要来一个新的突变。
我又试着像上次李华给我送气的方式盘腿坐在炕上,将李华立了身子,用两手夹住了前后心,想像着气息从丹田而出过双手进入李华的体内。当我将送出的气如泥牛入海进入李华的身体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话像极了对着一个木头送气一般,这让我有了些着忙。
几天过去所有的人都想尽了办法,李华还是一动不动,还是毫无气息、毫无呼吸,吕护士终于眼睛红肿地哭出了声,赤脚医生也是摇摇头在老人的耳边轻声地嘀咕,让老人作好准备,老人们此时才乱了起来。
村长已来了多次,前两天还从县上叫来了一个很有名的大夫,年纪很大的那种,戴着金丝边的镜子。
刚开始来的大夫给了我无穷的希望,可他进门后只看了李华一眼就甩手而去,在门外对村长很是一顿呼喝,意思是叫他这么个了不起的、在省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来看一个死人,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村长陪尽了好话,最后校长将从家中将带来的十张五元的钱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后,他才怒气冲冲口中大声喝斥着而去。
我一直不信李华会死,就凭他一身的强大的气息也会救了他。
不成想,李华这一死过去,竟是一个多星期没有了动静,身上也冰凉起来。
我每天衣不解带地不停地看顾、不停地烧炕、不停地用热水给李华擦身,一晃多日,我的心中渐渐有种不好的想法,是不是这次李华是真的死过去了。
老人们用上了原来张叔给做好的棺木,许多村民也送来了新衣新裤,张叔在屋里哭的是惊天动地,就连二虎娘也在炕前掉了一些个眼泪。
十天时间眨眼即过,炕上的李华还是金黄着脸,没有了平时的任性,显得安安静静。
当老人们在村民的陪同下进了屋,要将李华入殓时,已多天没有睡觉、没有说话的我爆发了。
用后来村民的话讲我是形如疯狗般地从众人的手中抢回了李华的身体,小心地放在炕上盖上了被子,在边上一眼不眨地盯了他一会,转身拿起顶门的木棒将众人强行轰出了门。
再后来的我只迷迷糊糊的记得,我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着已难以后继的气,最后硬是打碎了身体里已成形的水球外壳,强行将水球化成了气流送入他的身子,满眼中只剩下李华金黄的脸。
后当李华金色的脸变的有点透明时,我强打着精神,心里已不可压抑地想到了一个无法回避地事实,这次李华真的死了,想到了这些我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从炕上栽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