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王。”她是语文老师,擅长朗诵,说起来像念诗一般。
“还帝王呢,我现在是人民公仆。现在我才知道了,做官,特别是做一名好官,就是个仆人,做不完的事,受不完的气。”春水抱怨着。
“所以到我这儿来做帝王呀。”她嗔笑着。
倒了好酒,配上好菜,边上还有个体贴丰满的女人,春水就放开了,一连饮了好几杯,有了酒兴,戒备与纪律都不见了。
两人说着话,干着杯,春水如在梦中,过去现在未来都不真切起来,连对面的女人都好像似真似假的。
当苏小英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感觉才真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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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身边的女人睡得越来越香,春水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的睡意终于来了。
朦朦胧胧地,春水似乎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不是一辆,而是好几辆发出的嘈杂刺耳的鸣叫。春水以为是做梦,又昏沉沉地睡去。
没想到,恶梦才真正开始。
突然,春水感觉眼前白花花的,房间的灯打开了,雪亮的灯光晃得眼睛刺痛。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没等他反应过来,盖在他和苏小英身上薄薄的空调被不见了。
又是一道道雪白的光。
这不是房间的灯光,是照相机的闪光灯。
他和苏小英如同躺在案板上褪了毛浑身雪白的猪,被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拍照。
大事不好,他“唰”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站了十来号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苏小英的老公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指挥着,两人堵住房门和窗户,一人端着相机,一阵乱拍。拍得差不多了,其中两个冲上床来,扭住春水,扯着脚,把他从床上拖到地上。
苏小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还以为在做梦了,又揉揉眼睛,没错,这下她看真切了,老公诸葛,正冷笑着看着她呢。
她“哇”地一声大叫,声音凄厉尖刻,它穿过房间,穿透夜色,回响在整个小区的上空,又降落下来,飘进小区居民的梦乡里。
小区居民们的梦不能再延续了,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开了灯,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相互打听,这尖叫来自何处,为何而发。
没等这声尖叫停息,第二声尖叫又兀地发出,穿透力更加强大,更加绝望凄惨,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傈。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冷战。
这叫声惊起了冬夜的寒风。惊醒的居民们好些受不了这冷意,又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春水的身上挨了几脚,他很快翻了个身,伏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头,任由自己的背部,臀部受着几个壮汉的打击。
很快,他发现这捱不到多少时间,硬邦邦的皮鞋踢在身上如刀割般的难受。
诸葛走到床前,扯着苏小英的长发,几个巴掌,苏小英雪白的脸蛋立马变红,转而又肿了起来。
“臭婊子,背着我偷人,我打死你!”
苏小英刚才迷迷糊糊的,几个巴掌下去,却变清醒了。
她突然抽出手,朝诸葛的脸上狠狠抓去,他不及防备,脸上立刻出现了十道指痕,鲜血淋淋。
诸葛恼羞成怒,又扑了上去,想掰开苏小英的手,再打几个巴掌。
春水伏在地上,被人扭住手脚,受着拳打脚踢,正想着脱身之计。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会弄得个残废。
他听到诸葛狠命地打苏小英,力气不知从哪而来,突然发力,挣脱了几个壮汉的手,迅速地站立起来,朝着对面的壮汉用力一推。这壮汉就歪歪斜斜地向后退去。
春水回转头,又推开身边的两个壮汉,一个箭步来到诸葛跟前,从后面掐住了他的喉咙。诸葛猝不及防,四肢乱蹬,双眼翻白,喉咙作响,却说不出话。
其它的壮汉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苏小英急忙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喊:“你们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这声音又一次地撕破夜幕。人们议论纷纷。
“该不会是有人入室抢劫吧?”
“这声音是从三栋传过来的,那边停了好几辆车。抢劫哪有这样兴师动众的,不像呀。会不会是来付债的?”
“听声音是女人。应该是两个男人为了女人打起来了。”
“不会是捉奸吧?可这样兴师动众,大规模运动式的捉奸注定是两败俱伤的。我有个朋友叫阿慧,嫁到广州后不久,发现丈夫外面有了奸情。”一位女人在说着她朋友的痛苦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