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轻声安慰她:“问题会解决的,放宽心,你回去好好劝劝李永昌,我改天去你们家,了解你们的困难。”她说谢谢,眼光里满怀感激。春水觉得与这女人的交流十分顺畅,彼此间很有默契。春水突然发现了问题的解决之道。
送走了这帮人,小江心有余悸,说着这帮人的来者不善。春水倒不觉得什么,“人家有怨气,来撒撒气,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换位思考一个,如果是我,是你,莫名其妙地被除了名,会做出怎样的举动?那些上访的,闹事的,肯定心里有冤曲,不然谁吃饱了撑的,不顾正常生活,做这种闹心的事。说实在话,我有些对不起李永昌,所以我一忍再忍。”
小江对春水佩服得五体投地,“局长,我算是长见识了,上次李永昌想动刀杀人,你不惊不慌,几下子就把他制服了,也不追究他的责任,这可是重罪呀。我知道你心里对不住他,但忍到这种地步,却非一般人能为。这次,一帮人聚众闹事,兴师问罪,换成别人,早离开了,或者报警了,事会越闹越僵,越闹越大,你却镇定自如,波澜不惊地把问题解决了,太厉害了,让那些想看笑话的看不到了。你当官从政时间并不长,可看起来像是老资格了。”她越发越佩服,把春水当作神了。
其实春水不按常理出牌,看着记挂着李永昌说的那句话:城管队杀人的都有。他想查个究竟,弄个明白,所以李永昌是个突破口,如果能感化他,说服他,将会有重大收获。
有人从心底里佩服他,感觉相当不错,特别这人还是漂亮女人时,更加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他对小江说:“不值一提呀,我没念过什么书,有些事也不知道对不对,做得不好的,希望你多提意见,我们是朋友,好朋友嘛。”
小江悠悠地说:“我们是好朋友吗?”
“这当然,那还用说。”
“我们是怎样的好朋友呢?”她有些挑逗的意味了。
“你说呢?”春水更加刚才的风波,心里也想放松下。与女人的调情,是最好的放松。
“你这话说得,我怎么说呢,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她说着,上前一步,离春水很近了,春水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自从那夜以后,她临睡时分,对春水的思念与想往就会泛滥成灾,令她无法入眠。身旁的男人成为了摆设,痛苦是免不了的。她期盼着早些天亮,这样,她就可以意气风发地去上班,上班了,就能见到春水。能见到他,就是她最大的安慰。有时,她会静静地看着他发呆,精神恍惚。
办公室的门一般都是开着的。有时风把门掩上了,春水就会赶紧过去,打开门。一男一女久处一屋,人们本来风言风语就多,被人看到门关了,好事者更会添油加醋。
这时候,离下班不远了。楼层的远端,有个资料室,放着一些陈年的档案。春水刚来时,特意要来了钥匙,说是要熟悉单位的历史。平时,那里都是上锁的,根本没人光顾。偶尔,在那里,会召开一些少数人参加的重要会议。去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这么定了。春水让她拿了钥匙,去资料室,打扫打扫。他想去资料室查资料,找找相关的条令法规。她心领神会,小跑着过去了,楼道里响着她欢快的高跟鞋轻吻地板的声音。
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江也回来了。“那么快?”他问。她脸上绯红,“快什么快,随便抹抹呗。”春水投以温柔的一瞥,踱着方步,去资料室看个究竟。资料室确实是他想去的地方,那里有许多的书籍,很多都布满了灰,根本没人借阅。而小江,提着个包,踩着碎步去了卫生间。
资料室只有三四十个平方,东、西两面墙上,靠着两个书柜,里面放着些文件书籍,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它们了。而中间,有一张方桌,可容下十六个人同时就坐。边上,还有两条木沙发。刚才小江已经整理过了,看上去算是干净。如果把窗帘拉上,房间里显得相当私密,外头的声音根本听不见,里头的声音也传不出去。春水还仔细检查了门锁。这钥匙不止他一人有,如果另有人来开门,就大事不妙了,所以,门是否能反锁,相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