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应该是云飞扬。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大家都很闲啊。
严朵把窗口点开,对方第一句话就把她给说愣住了。
云飞扬:你过年的时候去爷爷家看过没?
一朵新晴:爷爷家?没有,很多年都没去过了。
云飞扬:我猜也是,有空去看看吧。
一朵新晴:
云飞扬:怎么了?
一朵新晴:不是我不想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不待见我们,回回都被拿扫把赶出来,老爸那脾气怎么忍得下这口气,然后就再也没带我去过了。
云飞扬:哦一朵新晴:
云飞扬:赌气归赌气,总不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吧,毕竟是一家人,爷爷的身体现在也大不如前了,有空还是去看看吧。
一朵新晴:呵呵那是你没见过他们被赶出来的场面,要是见到了保管你就不这么说了,严朵吐槽道。
严朵的奶奶早就去世了,爷爷是个暴脾气,当年严建军离婚就抡起扫帚揍过一回,后来又反对严建军再婚,理由是顾丽平是个离过婚的
这话听着就叫人无语了,难道你儿子就不是离过婚的?
最可气的是他还当着严朵的面说这种话,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是无条件维护自己妈妈,在小孩子眼里自己的妈妈都是完美无缺的,根本不容许别人诋毁,就因为这一句话严朵小时候对这个爷爷印象差到极点,直到现在这个印象都还刻印在她的脑子里。
据说当年她父母结婚爷爷就没露面,第一年上门去拜年的时候要不是小姑打圆场他连门都不准备开。
第二年过年顾丽平刚怀孕一个月,本是件喜事,夫妻俩满以为老爷子看在孙子份上能给个好脸色了吧,谁知道老爷子从头到尾不仅没一句好听的话,还说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严家的种,叫生下来别姓严。
那天顾丽平是哭着回去的。
严朵出生后,夫妻俩也曾试着缓和双方的关系,带着严朵上门看望,可惜回回都是无功而返,折腾了几年夫妻俩也麻木了,不再做无用功。
严朵三岁那年的年三十,一家三口照例去拜年,虽然每年年三十都像是一场折磨,但又不能不去。
那一天严朵爷爷又像以往那样对顾丽平冷嘲热讽,已经能听懂的小严朵为了维护妈妈冲上前大喊:“不许说我妈妈,你是坏人!”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严朵爷爷怒斥严朵没有教养,并宣称他只承认严海阳一个孙子,其他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孩子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顾丽平保护孩子的母性本能爆发了,第一次与爷爷大吵一架起来,严建军也与顾丽平站在统一战线。
爷爷一怒之下又一次抡起扫帚挥向严建军,结果在混乱中扫帚结结实实地打在傻傻站在一旁的严朵眼角,当场就流血了,据说足足缝了六针。
从那以后严建军就发誓再也不会踏入父亲家半步,连严海阳回家看望爷爷也是让吴淑君送去的。
严朵眼角的伤疤早就消失了,对于缝针的事也没什么印象,唯独对混乱中扫把挥舞到自己眼前那一幕印象深刻,除此之外还有爷爷可怖的面容。
重生前严朵爷爷虽然还在世,但严朵和老爸一样从来没去看望过,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指责他们父女不孝。
自家人知自家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或许只有等到爷爷不久于人世的那一天,才有可能化解这场矛盾了。
直到今天严朵也不明白爷爷那毫无来由的怒火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不满老爸离婚或者不满老妈是再婚,那这不满持续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一点。
爷爷的想法严朵无从揣测,但严海阳的话她却是看得懂的,无非是对他们从来不去看望爷爷感到不满,他当年也没几岁,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也很正常。就算知道,感情上十有仈jiu也会偏向对他宠爱备至的爷爷。
也就是说这个话题其实对严海阳和严朵来说是个雷区,严朵不想破坏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敷衍了几句后关掉电脑打开游戏机。
宇宙第二大正好在线,严朵向他咨询了有没有见过缓解肌肉和关节疲劳的商品,可以立即订购的那种。
宇宙第二大查了很久之后回复她,前段时间打广告的那家“遥远”保健品公司曾有过类似的商品,但他不记得商品名字,如果严朵需要他可以帮忙问一问其他的玩家。
严朵觉得这样似乎太麻烦别人了,就表示还是算了吧。
不过宇宙第二大为了表示感谢严朵之前一直赠送试吃的水果给他,也赠送了四个当地产的果实给严朵,其中一种据说可以缓解疲劳。
严朵从储物柜里拿出来一看。哇塞,还真是可爱到爆,四种果实最大的一个不过草莓那么大,最小的一个只有枸杞那么大,可以缓解疲劳的就是最小的那种。
她把大的三个拿出来当零食吃了,最小的那个依旧小心翼翼地放回储物柜。
三个果实都很好吃,最大的那个出奇得甜,有种浓郁口感,吃过后会感觉十分满足。
第二大的那个颜色看起来很复杂,似乎是把各种颜色颜料倒在一起的那种脏脏的视觉效果,但味道却是三种水果中最好吃的,酸甜比例搭配超好,汁水也很丰富,有种吃起来停不了手的感觉。
小的那个只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碧绿色泪滴形状小坚果,外面有一层壳,剥开后果仁极小,味道微苦,但嚼了几下后就令人感到十分回味。
宇宙第二大曾说过他以前还曾经在一些地区收购到过味道超级难吃的果实,说明很多地区对食物的味道感官是不同的,严朵很庆幸宇宙第二大所在地区口味和她差不多。
严朵开始坏心眼地考虑要不要种一株榴莲送给宇宙第二尝尝。
周末下午,梅倚梦果然第一个到了,紧接着是郝云舒来了。
她们俩来严朵家玩已经是家常便饭,一进门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往沙发上一摊,懒洋洋地喊道:“管家婆,上茶。”
严朵轻描淡写地回了她们一句:“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