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独孤伽罗与段璟听到屋外有动静,独孤伽罗悄悄走到门边,屏息凝神听了一阵,发现再无声音,便打开门看了一眼,哪知这一眼却让她大惊失色。
就见屋外空地上躺着一人,在月光照射下那人全身血迹斑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独孤伽罗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其正是北天王,他的胸口插了数根钢针,长约十寸,通体银色,尾部略粗,正是他的独门暗器子母连心针。
其时北天王尚未气绝,他幽幽醒转,看着眼前的独孤伽罗,勉强笑道:“我原本想拖住他们的,奈何技不如人,实在帮不上你。”
独孤伽罗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一丝内力传了过去,北天王面色一红,似乎好了一些。
他又咳嗽了几声,血块不停从嘴里喷了出来,半晌过后奄奄一息道:“可惜这辈子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可惜”
声音越说越低,直到最后脑袋一歪,带着不甘的眼神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独孤伽罗将北天王放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中一片冰冷,转身走回屋中。
段璟见她如此模样,心想外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好多问,只是继续收拾行囊。
独孤伽罗看着段璟的动作,忽然道:“不走了。”
段璟吃了一惊,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既然不走,那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多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为江湖除害。”
言语中豪情万丈。独孤伽罗看着段璟,冰冷的眼神慢慢变得满是柔情,她忽然伸手抚摸段璟的脸庞,段璟身子一颤,本想躲开,想了想也就任由她去了。
独孤伽罗抚着段璟的脸庞,口中喃喃道:“就算是能与你死在一处,那我也满足了。”
说着将脑袋靠在段璟胸前,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二人如此抱着,彷佛时间都已经停顿了。
良久过后,独孤伽罗方才放开段璟,羞涩一笑,转身躺回地铺,背对段璟。
段璟亦是笑了一下,躺回床上,想着即将面对的那场大战。
待得天明,二人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独孤伽罗见北天王尸身孤零零躺在空地上,心中不忍,便和段璟一起在屋后挖个坑埋了。
正当二人填埋北天王尸首时,一个声音冷冷道:“何不将坑挖的再大一些,一会好将你二人也一并埋进去。”
二人一惊,再看时不知何时周围多了数人,皆是头戴面具的魔门高手。
二人环顾四周,依次认出了剩余的三大天王和三散人等人,又见他们拥在一人周围,独孤伽罗不由一声惊呼,叫了一声门主。
段璟急忙看去,见那人身材高大,满头银丝,身后一件大红披风,脸上亦是一副面具。
门主看着独孤伽罗,略微点了点头,道:“伽罗,你还是执意要走吗?”
独孤伽罗突然跪下,说道:“伽罗自知辜负了门主,亦甘愿受罚,只求门主能放过段璟,伽罗感激不尽。”
一旁的典衍闻言冷哼一声道:“独孤伽罗,门主待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为了这姓段的小子背叛门主”
门主挥手打断典衍的话,柔声道:“伽罗,你又何必如此,这小子只是打落了你的面具而已,你又何必非他不嫁,想我魔门这么多大好男儿,你尽可以从中挑选一个做你的如意夫婿,何苦非要找这小子。”
独孤伽罗回头看了一眼段璟,笑了一下,说道:“既然立下了誓言,那就必须遵守,否则这誓言又有何用。”
典衍出言讥讽道:“那若是贩夫走卒之类打落你的面具,你也是非他不嫁喽?”
独孤伽罗眼神坚定,道:“贩夫走卒也罢,英雄豪杰也罢,只要摘下了我的面具,那就是我独孤伽罗的如意夫婿。”
说着再次看向魔门门主,乞求道:“伽罗自知死罪,但只求门主放过我的夫婿,伽罗愿回魔门受万箭穿心之苦。”
门主沉默良久,段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既然你们是冲着我来,那就放过伽罗,我来和你们决一死战。”
典衍闻言笑道:“小子,今日我们来此,可不单单是为了你们中的一人,独孤伽罗背叛魔门,理应受罚,至于你嘛,我们上次好意相请,既然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段璟闻言哈哈大笑,道:“魔门什么时候有过好意,你们抓我无非就是为了长生经,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说着仰天长啸一声,全身充满了斗志。
魔门门主看着段璟,语气中带了一丝欣赏,道:“小子,若是平时,我倒想和你好好聊聊,不过如今是不可能了。”
又看向独孤伽罗道:“我今日就杀了这小子,看看你是不是亦会陪他一起殉葬。”
说着将手一挥,典衍大喝一声,纵身朝段璟扑去,双戟一前一后直点段璟双肩。
段璟数日前才与三散人交手,身负重伤后虽被独孤伽罗救了回来,外伤虽好,但内伤仍未痊愈,眼见典衍来势汹汹,心头丝毫不惧,长啸一声,亦是擎起双掌迎了上去。
典衍知道段璟手套的厉害,是以双戟一前一后,专待段璟伸手来挡之时,后戟切其手腕。
段璟见其后戟始终收而不发,心下了然,足尖一点,整个人凭空在原地消失,继而出现在典衍身后,一指直点其后心。
典衍方见段璟在原地消失,心中便已了然,短戟随手向后一挥,逼退段璟。
段璟一击不成,身子一纵,然后凌空一掌直拍典衍头顶。
典衍一声大喝,双戟交叉迎了上去,戟尖寒光闪闪,欲切段璟手腕。
段璟掌到半途,忽然变掌为爪,一下拿住戟身,掌中内力勐然吞吐,欲将短戟夺下。
典衍哪能让他如愿,亦是大力往回抽拉。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典衍瞅准机会,左戟高高举起,往段璟胸前刺去,欲逼段璟松开短戟。
段璟抬起左手去挡,就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段璟硬生生将另一支短戟挡了下来,用力握住戟尖,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典衍原以为段璟数日前刚受重伤,如今功力定是大不如前,自己定可以轻松拿下,未料到段璟竟顽强如此,死死抓着自己的双戟不放,自己一时竟然无法抽回双戟。
段璟内功疯狂运转,内力急速吞吐,想要震开典衍双手,典衍亦是运功相抗,二人脸色逐渐变得通红,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正在二人比拼内力之时,忽然又有一人冲出,手中擎一柄独脚铜人槊,直扑段璟,口中大喝一声,高举长槊往段璟头顶砸下,正是东天王出手偷袭。
段璟正在与典衍比拼内力,二人早已到了心无旁骛的状态,哪里料到身后有人偷袭,眼看就要命丧长槊之下,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一侧,接着狠狠一掌印在了东天王腰上,东天王一时不察,被一掌打得口中直喷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其余二天王见了大怒,南天王道:“独孤伽罗,你竟敢擅自出手,真不把门主放在眼里了吗?”
独孤伽罗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看着他们,门主看着剩余的二天王,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往段璟身后逼去。独孤伽罗见此身形一闪,挡在了段璟背后,冷冷道:“我看你们谁敢!”
二人惊惧独孤伽罗的武功,一时不敢上前。
一旁的一尘和尚见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既然如此,就由贫僧来领教一下施主武功。”
说着双掌一翻,大力金刚掌直接往独孤伽罗肩头印去。
独孤伽罗一声娇喝,身子一纵,便与一尘和尚斗在了一处。
此时段璟与典衍的比拼也到了关键时刻,二人皆是面色通红,头顶隐隐冒出一丝白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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