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目,请!”
马麟看着失魂落魄的周孔目,呵呵一笑,打开时迁放下的包裹,向周孔目面前推了推。
“啊!……”
被马麟的话一惊,周孔目缓过神儿来。刚要说话,不过眼睛余光瞥到桌子上的金光,身体猛地一顿。接着目光便被桌子上的那堆黄金吸引,怎么也挪不动眼睛了。
见周孔目的样子,马麟一笑,唱个喏,起身便走。周孔目却好似没察觉一般,只是痴痴的看着桌子上的金锭。
直到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周孔目似乎才清醒过来,晃了晃脑袋,看到马麟已走。才恍然若失的抓起包裹,走出了阁间。
自从得了这个消息,周孔目摆拨不定,心下思量着事情,走进里屋,神色难免有些失魂落魄。
他那浑家见他样,不耐烦的骂道。
“你是把魂丢在哪个千人骑的身上了?”
如是平常,周孔目听到这话,难免会吵上两嘴。不过今日,周孔目刚刚经历了生死大事,根本无心与自家婆娘吵。看了看自己的浑家,无力的摆了摆手。
明显发觉了自己丈夫的不对劲儿,那婆娘也紧忙过来,搀扶着周孔目坐下,道。
“今儿个,你到底是怎的了?”
周孔目也不搭话,只是把那包裹打开,将那一个个金锭,摆在妇人面前。
“这……这……”
看着这许多黄金,妇人也是一阵大惊,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抓住周孔目的肩头,叫道。
“哪个送来这许多黄金,咱们莫不是发达了?”
“发达!哼!……”
听了自己浑家的言语,周孔目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祸事!这是祸事啊!……”
周孔目看着桌上的黄金,把上项的事,对着浑家说了一遍。
“啊!这可如何是好……”
那妇人听完丈夫的话,也是惊叫出声。
不过这妇人却比周孔目冷静许多,眼珠一转,神情瞬间便镇定了下来。
“此事好办。”
“嗯?……”
听了妇人的话,周孔目一愣,随即看向她道。
“好办?如何办?”
那妇人叹了口气,指了指周孔目道。
“你这人,平日里不是最会断决么。今日怎了?这些小事,有何难哉?那人说的不错,梁山距此千里之遥。山东贼寇,关建康府何事?既然他送来了五百两黄金,有这些在此,你替他上下使用。这建康府上到知府相公,下到节级,牢子哪个不是好利之徒,接了贿赂,必然周全那三人性命。葫芦提配将出去,救得救不得,自有他梁山泊好汉。你自做了你的事,他们还能加罪与你?”
周孔目听了自家婆娘的话,眼睛一亮,忍不住点头道。
“不错,你这一论,确实如此!我自想法留得三人性命,救得救不得,自有他梁山泊操心。”
说罢,抓起锭金子,转身便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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