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皇帝一怒之下站起身,正想下令,却感觉脚底踩到东西,移开一看,竟是那‘流火三清玉’。
“爱妃可有看见那人模样?!”
珍妃抿起嘴,摇了摇头。
皇帝则恼怒万分。
“传令下去,速将两皇子招来!”
公公领命退下了。
而就在窗外,萧秦并未真正离去,那流火三清玉其实是他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测试这个珍妃,危急关头,明哲保身倒也不稀奇,难得的就是她并未直接供出自己,多少有些合作的诚意。
萧秦扬起嘴角,其实找到珍妃,并非意气用事。相反,是桃妃提醒了他,借助女人之力登上宝座,更何况,经这么一试,他便更加看好她。
只不过,接下来,要倒大霉的可就是萧桓了。
想到这里萧秦从窗前离去,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赶在公公到达之前去到巽元宫。
而这时,叶绍南早已倒头大睡,萧桓虽然也是一副横卧的姿态,却没真的睡着。早在萧秦进入院子时他便已听见那窸窣的脚步声,尽管轻到飘渺,而在他的耳里却清晰可闻,而且他很确定,这个脚步是来自萧秦的。
于是闭着眼睛,还保持着横卧的姿势。
萧秦一进来,便直接去到衣架旁边,取下他外套上的那块玉,继而轻松离去。
萧桓看在眼里,却不能出手阻止。
只是,他要这流火三清玉做什么?
不多时,便听到公公传令宣自己去珍妃的宫中,萧桓起身穿好衣服,眼底却浮起丝丝的清冷。
珍妃,萧秦,流火三清玉,恐怕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是一场无可辩驳的污蔑,甚至比污蔑更加可怕——
翊坤宫外,两人同时下轿子,萧桓先行行礼道,“大哥。”
“贤弟。”萧秦点头示意。
“大哥,可、可知父、父皇深夜、传召,所为……何事?”他说着已随萧秦向内走去。
“不知。”萧秦说,“等见到父皇一切便会知晓。”
“嗯。”他轻应。
两人先后进了珍妃寝宫,此时的珍妃已经穿好衣服,只不过还披散着头发,样子有些随意,还未等二人开口,皇帝便率先说道,“你们两个,将那流火三清玉拿出来!”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皇帝知道,他们两个之中,必定有一个是拿不出的,而那个拿不出的必定是他要找的那个‘采花贼’!
原本珍妃还担心萧秦,谁知皇帝的话音刚落他便将那玉佩亮了出来,“父皇,儿臣的在此!”
皇帝一看,当即狠狠地甩了萧桓一巴掌,“逆子!你竟然干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萧桓捂住脸,旋即不可思议地看向在场的众人,虽然表面不可思议,心下却已如明镜。
流火三清玉,这世间只有两块,而当年,皇帝将它们赐给了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经过雕琢,环佩在身,两块玉已没有丝毫的差别。
却不想,如今竟成了自己意图非礼珍妃的证据。
“原来是你!”珍妃也毫不客气,“你母妃虽死已久,但今天我要代她好好地教训你!”说罢,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萧桓的脸上。
“父皇,珍妃娘娘。”萧秦护住萧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何要如此?!”
皇帝没说话,只是在一旁怒气不下而又唉声叹气。
倒是珍妃开口说,“这个逆子胆大包天,趁着深夜竟然想要非礼本宫。”
“不可能,桓弟怎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萧秦坚定地说。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珍妃又说,“这宫里人人都知道二皇子脑子有问题,心性又不定,做出这等有违常伦的事,简直合情合理!”
是。
就如珍妃所说。
这局已经下死。
萧秦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萧桓问,“贤弟,珍妃娘娘所说,到底是不是事实?”
但很明显,萧桓已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得意和喜悦。
萧桓不说话,只是不住地摇头。
而他的那个样子,在萧秦的眼里,就像一只被吓傻的小兔,明明有着千万分的委屈,硬是口不能言,说不出来,他只是捂住被扇红的脸,不住地摇头。
但这样无力的举动又有谁会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