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王伦又让朱武和李忠传下令去,自此之后,少华山与桃花山两山人马已为一家,任谁不可再记前仇,兄弟之间必得和睦相处,绝不可私下寻衅报复,梁山法度森严,如有残害兄弟者,定要严惩不贷。
祭奠完死难的弟兄,朱武便向王伦请示道:“大哥,我们刚才在这里一场激战,必有响动,怕是已经惊动了官府,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该早些离开此地才是。”
“不错。”王伦赞许地点点头,便对李忠道:“桃花山离此可远,我们先到桃花山,再商议下一步的行止。”
“不远,不远。”李忠连连点头,又道:“离此地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
王伦便让李忠派人在前面带路,王伦则与朱武等人率领新收的一众兄弟齐赴桃花山。
一众人马走了半日,已到了桃花山脚下,李忠和周通引着众人一路上山,王伦与朱武以及小舞和萍儿等人在路上观看这山中景致,果见好一座桃花山,生得甚是凶怪,四周险峻,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
小舞上下左右看了半天,却未见一株桃树,也没有半朵桃花,小舞心中奇怪,便唤李忠道:“小李子,你们这桃花山上一棵桃树也没有,却为何叫做桃花山啊?”
“我也不知道啊。”李忠挠挠大头。
众人无不哈哈大笑,李忠和周通等人虽然在这桃花山上也住了不少的日子,但却没人知道这没有桃花的桃花山为什么叫做桃花山。
众人也不深究,只是寻路上山,一路谈谈说说,倒也热闹非常,而小舞性格单纯豪爽,招人喜爱,不到半日时间便与朱武、李忠等人混得厮熟。
小舞还给众人改了称呼,李忠、周通、杨春三人被称作小李子、大周和小春子,几人倒也欣然接受,唯独到了陈达这儿,却被弄得是满头黑线,只因小舞将陈达唤作了‘小达子’。
陈达心中别提有多别扭,但又不敢反驳,一来因为小舞是王伦的妹妹,二来小舞武艺高强,自己不是对手,但其实小舞本是无心之人,也不是要刻意羞辱陈达,等叫了几声之后,陈达自己反倒也不觉得如何别扭了,最后竟是更有了几分顺耳。
而朱武也被改了名,本来被小舞改叫做小武,但后来觉得与自己的名字是同音,容易叫混,便又改了叫阿武。
王伦率领大队人马上了桃花山,李忠便吩咐下去,杀羊宰牛,大设筵席款待王伦以及朱武众人。
酒席宴上,朱武和李忠等人向王伦请示何时去往梁山,因为王伦要西进陕西,自是不能带着朱武等人回梁山,众人商议之下就由朱武与李忠带领人马自行前去梁山。
王伦便再行饮马川裴宣等人上梁山之事,写了一封书信,说明原由,又让萍儿取出‘萍’字梁山令,一并交与朱武,作为上山入伙的信物。
少华山与桃花山两伙人马去梁山之事议定,众人便开怀畅饮,席间朱武向王伦问道:“敢问大哥此番西去,是有何事?”
王伦对自家兄弟又怎会隐瞒,自是如实相告,便对众人说道:“你们可知史进史大郎去寻的师父王进,是我什么人吗?”
众人皆说不知,王伦笑道:“却是我与小舞的亲四叔,只因多年前家中变故,家人四散离去,十余年间不得音信,只在近日才得到消息,知道四叔王进现在甘陕经略府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充任军官,我们此番前去,便是要请四叔到江南,去参加我二弟王寅的婚礼。”
朱武笑道:“要不说我们与大哥有缘呢,原来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
众人无不大笑,也纷纷向王伦与小舞以及萍儿三人敬酒,祝贺王伦家人团聚。
“大哥一路西进,路途遥远。”朱武略一沉吟,却又道:“身边又有小舞与萍儿两位姑娘,诸事多有不便,我看不如就由我带着几个寨中的兄弟,跟随大哥一路同行,路上也好安排食宿,有个照应。”
王伦想想也是,自打三人下了梁山,至此已是月半有余,一路之上舟马劳顿,自己倒是无妨,小舞也还好,只是萍儿却已经有了几分憔悴之色,不觉甚是心疼,如果能有朱武带人一路服侍,前后照应,也可免了小舞与萍儿的旅途辛苦。